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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會夫人,就是想請夫人明確回答我一句話,在下協助貴派消滅了先天無極派以後,從武林一統之中,能給我留多大的地盤?”

侯國英也真算把冷酷心的脈給把準了,知道自己越是野心勃勃,越能免除冷酷心的懷疑,也越能和她臭味相投,越能得到她的信任和重用。

果然不出侯國英所料,不等她的話落音,冷酷心就衝口問出一句題外話:“公子既有此心,在法王寺為何不向拙夫提出?”

女魔王等的就是她這句問話,立即肅容答道:“寧當英雄麾下僕,不作庸人座上賓。司徒教主成不了大事!”

一句話說得無情劍芳心亂跳,六神無主。她是個野心極大、權力慾極盛的貪婪女人,早有凌駕峨嵋三尊和掌教教主之上的雄心,往日羽翼不豐,不敢過早地露出爪牙;如今讓易釵而弁的女魔王一吹一拍一撩撥,一股貪婪的火爭騰地燃起,點頭嘆息道:“茫茫人世,也只有公子的慧眼,能看透妾身的內心。論武藝功力,拙夫司徒平確實堪稱當代一流,足可和江劍臣等一較長短。論起才智,比公子就差得多了。懇求公子鼎力助我,功成之後,妾身甘願割出長江以北,讓公子歇馬。”說罷從自己腕間脫下來一隻漢白玉鐲,一斷為二,一半裝入自己袋中,另外一半親自送到女魔王手上,鄭重地說:“以此為盟,妾身絕不相負!”

女魔王見目的已達,又見無情劍的態度由陰冷轉為柔和,由狐疑變為推心置腹,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的假大男人,把戲玩得太長了容易露出破綻。收下半隻玉鐲,抓住了無情劍的把柄,乘機退身在西窗下,默默地注視了良久,才拱手說道:“承蒙夫人如此錯愛,於酒酣面熱之中,互吐真誠。月卿於願已足,半月之後必赴峨嵋,再拜芳顏!”話未落音,人已翩然逝去。

說實在的,別看無情劍和司徒平已成婚二十多年,伉儷之間也極為相得,無奈司徒平心存爭雄之念,練武勤奮,平日間夫妻很少有時間溫存,更別說像今天和女魔王這樣淺斟低酌、喁喁私語了。再加上侯國英又別有用心,挖空心思來旁敲側擊地撩撥她、迎合她,自然言語投機,千杯嫌少了。特別是女魔王在臨走時還大膽地對她默默注視良久,更讓她越想越左。

不提無情劍讓女魔王給撩撥得大有“恨不相逢未嫁時”之感,且說侯國英藉機脫身離開了黃鶴樓,採取走迂迴路徑,避開可能埋有峨嵋派眼線暗樁的地方,悄無聲音地來到了武昌城外的鸚鵡洲。

這鸚鵡洲系《鸚鵡賦》而得名。相傳東漢末年大名士禰衡,在守將黃祖的長子黃射大宴賓客時,即席揮筆寫就了一篇“鏘鏘成金玉,句句欲飛鳴”的《鸚鵡賦》。最後禰衡被殺,葬於此洲。歷代不少名人,藏船鸚鵡之洲,縱觀大江景色,留下了不少的詩歌賦。唐崔顥的“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李白的“煙開蘭葉香風暖,岸峽桃花錦浪生”,孟浩然的“昔登江上黃鶴樓,遙看江中鸚鵡洲”,都是傳頌一時的佳句。

草上飛孫子羽早已備好了一隻大船,傍於江邊。他自己化裝成一個老年艄公,恭迎島主侯國英入艙。

女魔王快步走進船艙,只看了一眼就格格地笑出聲來。

原來出現在這艘船上的,全是她的得力部下。秦嶺四煞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四身骯髒挺硬的水手衣服穿在了身上。聲威赫赫,向來以北方綠林大豪自居的虎頭追魂燕凌霄,竟換上一身滿是油膩的衣服,分明是想當這隻船上的伙頭軍。只有剛剛受傷未曾痊癒的陸地神魔臉色陰沉得嚇人,盤膝坐在艙內,拿著一隻燒雞,面前擺著一包雞雜、一包油炸花生米。右手摟著一隻酒罈,看樣子已喝夠了九成。女魔王一進來,陸地神魔只喚了一聲“島主”,嗓子眼就像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似的。

女魔王見此情景,一切都明白了,知道這些忠心的部下,都想爭著護送自己前往四川巴蜀,可能辛獨因受傷被排斥在外。心中又感動又好笑地先湊到辛獨身前,伸出纖纖玉指,拈了兩粒花生米,丟進嘴中嚼了起來。

艙中的任何人都知道,女魔王侯國英生有潔癖,素來厭惡男人。當初任錦衣衛總督時,雖然在青陽宮、玉泉宮、密雲別宮三地各有一處住宅,身旁只有幾個女婢和一名貼身使女,就是以後作了代理石城島主,仍連一個男人都不用。平時就連女孩動過的食物,她也絕不會下嚥。今日竟然伸手就拿陸地神魔吃剩的花生米,真使辛老魔受寵若驚,眾人也無比激動。

女魔王侯國英一招手,先把草上飛孫子羽喚到近前說:“是你委屈了辛老大,讓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幾乎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