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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垢,形如丹丸,指頭輕彈,已打入郎中的嘴內。由於事出突然,那郎中一吸氣就嚥了下去。李鳴低聲說道:“想要命,跟我走;耍心眼,屠了你。”

說也可笑,這寶貝隨口胡謅的幾句話送入那郎中耳內,活象活力無比的十二字真言,嚇得他亡魂皆冒,哪裡還敢違抗?便乖乖地跟著李鳴並肩而走了。不知內情的,還真認為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暢遊錢塘名勝呢。

李鳴牽走了眼線。武鳳樓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確信無人盯視,才悄沒聲息地出現在郡主魏銀屏面前。魏銀屏因自己已改男裝,示意假書童蘭兒留神巡風,便相攜武鳳樓緩緩地走進了附近林間。

沒等武鳳樓詢問,魏銀屏已急急地說道:“武公子,大事不好,今天凌晨又接到我叔父八百里急遞傳來的密令,命侯國英將令堂押赴鳳陽,交皇陵鎮守使祖大壽,並指令侯國英派五鬼護送!以防截劫。

所好,信讓我截下了。但這是內閣密令,我不敢銷燬,只能暫扣半天。反正不過今夜子時交給她的手上,她就奈何不了我。我一接到這封密令,幾乎急暈了過去,無奈才改了裝,帶著蘭兒偷偷來到此地碰運氣。”

武鳳樓聽罷魏銀屏的敘述,急怒交加,冷冷“哼”了一聲說:“魏忠賢是逼我挺而走險了!事已緊急,等不到侯國英的生日了。我只好今晚再闖監牢,拼死救出老孃。”

魏銀屏在武鳳樓暴怒的時候,默默地讓他發洩。等他把話說完,才耐著性子輕聲問道:“你覺得這樣有把握嗎?”

武鳳樓雖然急怒攻心,但腦子還是清醒的,聽魏銀屏一問,他嘆了一口氣,又搖了一下頭,表示沒有絕對的把握。魏銀屏又問了一句:“如果救不出令堂,你又陷入重圍,怎麼辦呢?”

武鳳樓身軀一抖,切齒說道:“我要和侯國英及其爪牙同歸於盡!”

魏銀屏突然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不求我呢?只有我能放出你的母親,並且不用和侯國英同歸於盡。大不了只是挨叔父一頓臭罵,充其量也不過是我軟禁起來,這就叫‘虎惡不食兒’啊。”

武鳳樓聽罷,先是一怔,接著打了一個冷顫,最後是緩緩地抬起了頭,注視著魏銀屏的面龐。只見她改成男裝,更有一種瀟灑飄逸的氣度。只是面色泛白,失去了女孩兒家應有的紅潤。

武鳳樓知她一副柔腸幾欲寸斷,確為自己操透了苦心,禁不住心頭一熱,鼻尖一酸。魏銀屏心細如髮,武鳳樓的內心深處豈能瞞得過她的一雙秀目?她突然靠近他一步說:“你下午到醉仙居去,自有人候你。我要你扮成中軍摸樣,前往兩江水陸提督府。我以過堂為名,把令堂從監牢中提來,隨你同去。

侯國英再狡猾,大白天她也不會懷疑。就是弄翻了,充其量她也不過只有一千五百名錦衣衛。我的帳下,可有十萬鐵甲大兵。諒她再橫,也不敢和我對抗。”

武鳳樓呆呆地聽她說完,突然問道:“郡主,你幾次不計前仇,救我母子於危難,難道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魏銀屏悽然說道:“你雖殺了我的父親,但是他先殺了你的父親。我已多次說過,我只求心之所安。哪顧得再考慮什麼後果?我是一個不祥之人,只求勢敗之日,受戮之後,武公子能念及咱二人曾有婚姻之約,免得白骨露天,也就感恩不盡了。”

武鳳樓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熱淚,剛想溫言相慰,魏銀屏已釋然一笑道:“鳳樓,別忘了我安排的話,我該走了。”說罷,又看了武鳳樓一眼,急步走出樹林,帶著女婢蘭兒揚長而去。

武鳳樓默然良久,知事情只好如此,也顧不得再次連累郡主了。剛想去尋李鳴,忽見前面一陣大亂,幾十匹怒馬翻蹄亮掌疾馳奔來。武鳳樓一眼掃去,只見前面五騎正是女魔王侯國英魔下五鬼,心頭一凜,知必是為己而來,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新得的軟鞭,準備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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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慈母遺命 鴛鴦苦結同心扣 三祖主婚 鸞鳳反成不解仇

武鳳樓正欲去尋李鳴,忽見韋氏五鬼的五匹怒馬一齊奔到六和塔下,為了掩護郡主魏銀屏安全撤走,遂暗暗握緊乾鞭鞭把,準備和敵人捨命一拼。哪知就在五鬼耀武揚威、怒馳奔來之際,缺德十八手李鳴卻象遊魂似地從人叢中閃了過來。武鳳樓心中一寬,忙貼了上去,二人藉著人多混亂之機,反而向城中闖去。

十字街頭,還是他們與鐵扇仙樊茂初遇那一座醉仙居酒樓。這裡正高朋滿座。二人剛剛邁步進去,就有一個年輕的店夥迎上前來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