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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江劍臣時,因為楊鶴是奉旨前來為江劍臣道賀的,二人自然要互相拜見,特別寒暄一番。

兩個人這一真正對面,都不由自主地呆住了。楊鶴強自提神,向江劍臣道了賀,只喝了半杯香茶,就告辭而回。

李鳴有意提醒大家注意,還指出了他二人相貌神韻的共同之處,眾人無不暗暗稱奇。李鳴一語驚人地說:“從楊大人和我師父相貌極為相似這一點看來,說不定能查出我師父的出身來歷呢!”

江劍臣瞪了他一眼,剛想訓斥,一直沉吟不語的蕭劍秋卻說:“鳴兒的說法,好象有些道理。駙馬千歲知道楊大人府中的情況嗎?”看樣子,這位掌門人又採納了缺德十八手李鳴的主意。

老駙馬冉興說:“萬曆十三年,其父楊森剿匪有功,由副將升任總兵。之後屢立戰功,直到被先皇天啟封為鎮京將軍,駐節老家承德。朝中大員,多是其同僚故舊。楊鶴十八歲中武探花,青雲直上,位達三邊總督。楊鶴的家眷,聽說是在三邊任上。至於家中還有什麼人,我就一無所知了。”

蕭劍秋遲疑了一下說:“我懶散成性。新君既立,自然和二師弟返回嵩山避居。鳴兒的話不可輕視,劍臣可和他去一趟承德,暗暗查詢楊鶴家中情況,看一看有無線索可尋。為了慎重,樓兒也隨行一趟吧。”

二十多年來,一心酷愛武功的鑽天鷂子江劍臣幾乎沒有想過父母,顧及家庭,更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骨肉親情。這一遵旨查詢,倒著實引起了他的孺慕之情。聽了大師兄的命令,他自然樂意遵從。李鳴更進一步地要求今晚就走,江劍臣也不再向他瞪眼,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

晚飯已畢,李鳴老是磨蹭著不肯動身。氣得江劍臣責備他說:“要去承德,是你提出的,今晚要走,也是你要求的。如今反而磨磨蹭蹭,你是真想捱揍了!”

李鳴賠著笑臉說:“看你老人家急的?這就動身,還不行嗎?”

也不知他窮忙些什麼,直到二更以後,才陪著江劍臣和武鳳樓離了老駙馬府。來到無人處,李鳴把二人叫住,才正色說道:“皇帝佬的臉,說變就變。對魏銀屏郡主,我們欠她的太多了。光憑皇帝佬的一句話,我們豈能輕信?不管憑哪一方面講,大哥都得去看她一趟。

大哥速去速回,我和師父在城外等你。“說完,和江劍臣先行出城去了。

武鳳樓的心顫抖了,眼睛也溼潤了!憶起為了五皇子登極,自己曾化妝為虯鬚紫面侍衛冒百險前往聖泉宮,去找三師叔催要魏忠賢的附逆名單。危急之時,魏銀屏挺身而出,代替了自己。

當時,她何嘗不知附逆名單上頭一個名字就是身為奸閹嫡親侄女的自己。但她還是去辦了。事後,我也曾奏明信王。當時,小千歲大笑說道:“她有大功於孤,孤豈能相負。”現在,只盼當今萬歲不食前言了。心裡想著,人已隱身在青陽宮外。好在他的移形換位功力已異常可觀,人不知鬼不覺地掩至到了魏銀屏的小樓。

到了小樓門前,一眼看見了樓上橫木,陡然憶起當初從嵩山返回杭州時,自己魔窟救母不成,雙俠喪命,狗屠戶魏方就是為了掩護自己,才中了侯國英的釘弩而死。那時,為了探聽母親的訊息,自己在侯國英的嚴密追緝之下到兩江水陸提督府去找魏銀屏,就是躲在銀屏居住的小樓橫木之上,才逃脫了女魔王的追蹤。

小樓依然,只是已非杭州兩江水陸提督府,而在京師青陽宮了。而今,人事全非,樓內黑暗,不知苦命的銀屏何事不秉燈燭?是借夜幕馳騁遐想,在苦苦思念自己吧?

他強抑心跳,壓低聲音,輕呼“銀屏”。呼喚多時,卻只是一片寂然。他右手推門,側身而入,再低喚一聲:“屏妹!”仍是無人答應。突然,一種曠室無人的預感襲上心頭。急忙取出火摺子微微一晃,早已照出樓內東西凌亂不堪,哪裡有魏銀屏的身影!

武鳳樓這一驚非同小可,滅了火光,渾身象散了架似地癱倒在一張椅子上面。李鳴的那句“皇帝佬的話豈能輕信”應驗了!找他去!這個念頭剛剛萌生,另一個“天威難犯,今非昔比”的想法又無可抗拒地閃現出來。

武鳳樓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忽聽一個輕輕的腳步聲非常緩慢地走上樓來。接著,一個忿忿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郡主也太痴心了!身被囚禁,不愁自己,反而天天晚上這個時候求我來這裡一趟,守上個把時辰,認準了那個忘恩負義的武鳳樓非來不可。黑燈瞎火,偷偷摸摸,何苦來呢!”

武鳳樓內功通玄。那人雖是喃喃絮語,而且語音甚低,也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聽出來人就是魏銀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