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這掠上山坡的幾條人影,當前一個是風姿綽約的少婦,青絹包頭,穿著一身窄腰緊身青綢衣褲,手提三尺青鋒。
一張清麗絕俗的玉臉上,帶著幾分焦急憂慮之色,鬢邊已然隱見汗水,敢情這一路上只是急著趕程,才會如此。
她身後緊隨著四名姿色可人的女婢,一色青綢勁裝,腰束綵帶,每人手上執著寒光閃閃的長劍。
她們正是當年綵帶魔女的四名詩啤迎春、迎風、迎雲、迎月。
另外還有一個一頭亂髮,身穿灰佈道袍,腰帶朱漆酒葫蘆的道土,是綵帶門左護法避遇道士杜景康。
凌杏仙登上山坡,一雙秋水的目光,一下落在丈夫嶽小龍的身上,登時神采飛閃,驚喜的叫了聲:“大哥!”嬌軀閃動,翩然飛縱過去。
嶽小龍一把握住凌杏仙的玉手,柔聲問道:“杏仙,你怎麼找到這裡來?”
素衣少女不知兩人是何關係,但看著他們這等親熱,心頭好像被人刺了一針,悄悄的退了幾步。她雖然連嶽小龍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她好像被人家從自己手上,奪去了什麼!這時如果有人握著她雙手,定會發現她十個指尖,都涼冰冰的。
凌杏仙看到了丈夫,自然不會再看到丈夫以外的人,隨手把寶劍插入劍鞘,一邊取出一方手絹拭著鬢邊汗水,溫婉笑道:“我聽社道長說,你中了暗算,真把人都急死了。幸虧這一路上,都有丁福老留的暗記,才一路找來……”
話聲未落,突聽一陣吹竹之聲,傳了過來!
嶽小龍摹然一驚,想起那天追蹤進入一處山谷,就是聽到這種吹竹之聲,娘就從軟轎中緩緩走了出來!
回頭看去,果然發現山坡上停著兩頂軟轎,一頂是綠衣少婦白萬千乘坐的,第二項呢?那人並沒下轎,這情形分明不對!
嶽小龍摹覺心頭一緊,急忙低聲道:“杏仙,快去,那轎中可能是娘!”
凌杏仙奇道:“大哥!你說什麼?”
嶽小龍道:“咱們快去,此時已無暇多說了。”
這兩句話的工夫,那吹竹之聲,音調已是越吹越急!
那第二項軟轎,孤零零的停在山坡一片草地上。
不但第一頂轎,已經退到邊上,連四名抬轎的壯漢,也離開得遠遠的,好像轎中是一尊瘟神一般,大家惟恐避之不遠!
這時雙方的人,已經各自聚集在一起,壁壘分明。
坡前一片平地上,只有三個人對面站立,那就是紅袍道入,張寒生,和白萬千。
口吹竹哨的白萬千手下一名侍女,就因她站在老遠,口中發出來的聲音,也愈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