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微一借力,又向那第二棵石松上面飄了下去。
遠遠看去,就象是一片落葉,從樹頂飄落一般,只貼著崖面,作了幾個之字形的擺動,就輕飄飄地很快降到崖底去了。
黃強見狀,知道雲叟沒有問題,這才施展“二氣沖霄”的功夫,陡地氣貫湧泉,藉著腳底氣流反衝的力量,托住自的身體,輕輕一縱,直接往谷底落了下去,雖然他比雲叟起步晚,卻與雲叟同時到達,不禁看得雲叟又喜又愛,在心裡讚歎地想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江湖上面,今後全得看這孩子的了。”
兩人腳踏實地,略一打量,只見房舍節次比鱗,重重疊疊,起碼有三五百間,究竟應該從那一間房子偵察,才能獲得他們的隱秘呢?”
正是這時,突然一血腥氣味,從右側不遠的一間黑黝黝的屋子裡,飄了過來。
黃強心裡立時一動,連忙拉了一把雲叟的袖子說道:“方爺爺,我們就先到那邊去看看怎麼樣。”
雲叟點了點頭說道:“對,也許那間房子就是他們的刑室,說不定有人在裡面受害呢,走吧。”
說完,馬上象夜鷹一股,飛也似的朝著那間黑屋急奔而去。
黃強自然不敢怠慢,也緊跟雲叟的身後,追了過去。
瞬息間,兩人就到了那間黑屋的前面,雲叟做了個手勢,招呼黃強隱身在屋椽之下以後,方始仔細打量這間屋子的構造。
一看之下,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原來這間屋子整個是用石頭砌成,除了一個緊閉的小門以外,竟然連個窗子也沒有,既不象是牢房,也不象是刑室,根本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找了好大一會,方始發現在接近屋頂的牆上,開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氣孔,一陣陣的血腥味,就是從那些氣孔裡面,飄了出來的。
於是,兩人馬上用腳勾緊屋樑,將頭一伸,對準那個氣孔,朝著裡面望去。
這一看,可不要緊,只差一點沒有把兩人的肚皮氣炸,那裡面悲慘的景象,簡直就令人看不下去。
天啦,這間屋子,竟是一間活剝人皮的地方,又誰想得到呢?
那裡面除了四壁已經掛得有十幾張人皮以外,屋子中間的那張大木臺上,還正在那兒剝著呢。
被剝皮的,一共有兩具人體。
一具已經將頭臉四肢剝下,已經變成血肉模糊一片,除了還象一個人的樣子以外,根本就認不出是誰來了。
另外一具,則正由兩個匪徒,在那動手將皮剝開,還沒有正式剝皮,只不過頭臉為匪徒的身體遮住,暫時還看不到面貌就是。
不過,從那肢體猶在一顫一顫地抖動的情形看來,這兩具人體,無可諱言地是兩具活人,而決不會是死屍。
可是。既然是活人,為什麼又沒有聽到他們發出喊叫的聲音來呢?
同時,雙魔將這些活人的皮,剝了下來,是準備幹什麼用呢?
雲叟和黃強兩人,見到這種慘事以後,除了內心悲憤其名以外,不禁更感到萬分的不解起來。
正在這時,那個身體擋住人體面貌的匪徒,恰好身子一轉,走開了一步,登時那具人體的面貌,讓雲叟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來,可使得他心神大震,再也沉不住氣了,原來那具人體,竟是這半年來,被雙魔用迷魂蠱瘴,所擒去的九派高手之一 ——衡山派的俗家弟子,杜陵居士梁鍾——這人不但與雲叟認識,而且還是他的記名弟子,試想,雲叟怎麼還能夠沉得住氣呢?
不過,他究竟是老訌湖了,心裡雖然沉不住氣,但行動卻一點也沒冒失,想了一想之後,方始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黃強說道:“強兒,臺子上那個還沒有開始剝皮的,是我的記名弟子,你替我在外面把風,讓我進去救人。”
黃強早已動了救人的念頭,聞言馬上點了點頭,也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雲叟說道:“方爺爺,你只管去好了,外面完全由我負責,只是他們把門關得緊緊的,你怎麼進去呢?”
雲叟胸有成竹的說道:“沒有問題,你看我的好了。”
說完,只見他陡將氣一運,全身馬上發出一片爆豆似的響聲,緊接著雲叟的身體,已經縮小了一半多。
黃強這才(炫)恍(書)然(網)地說道:“原來爺爺是用卸骨功從這氣孔裡鑽進去,好辦法。”
當他的話才一說完,雲叟的身體,已經穿過氣孔,開始往屋底跳了下去。
可憐那屋裡正在活剝人皮的四個匪徒,才一聽到雲叟卸骨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