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外號。
其實,謝冰花得到這樣難聽的名號,實在也是有些冤枉。雖然她脾氣暴戾、舉止乖張,傷在她手下的人也確實很多,但真正將人打得重傷,甚至是打死的事,卻一件也沒有在她身上發生過。如果這樣的人也可以稱作魔的話,那麼當今的江湖,只怕就要被稱為惡魔橫行的世界了。
不過,雖然謝冰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惡跡,但江湖中關於她所作所為的各種傳聞卻還是越來越多,最後就連隱居在家的楚白楓,竟然也風聞了一二。唉,江湖中就是這樣,芝麻大點兒的事,經過那些喜歡無事生非的人的嘴這麼一傳,馬上便會變得驚天動地,所謂眾口鑠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楚白楓聽到這些傳聞之後,由於並不知道其中具體的緣由,還以為謝冰花天生就是那樣一個人呢,因而在失望之餘,竟然發誓再也不見謝冰花。只不過,雖然他對謝冰花產生了極大的誤會,但對於他和謝冰花之間那段充滿了浪漫色彩的交往經歷,他卻始終難以忘懷。在這種極為矛盾的心態之下,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於是只有整天埋在書堆之中,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鑽研起學問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展顏一笑,道:“雲兄弟,不知道你對讀書有什麼心得,反正在我看來,這楚白楓讀書,那可真是讀出了大學問。現在的讀書人啊,絕大部分都是為了科舉而讀書,是為了讀書而讀書。為了應付科舉考試中那些狗屁的八股文,這些人整天死讀書,讀死書,咬文嚼字,鑽牛角尖,結果讀來讀去,十有八九都是越讀越傻。這楚白楓的讀書卻和他們大不一樣,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究竟都讀了哪些書,但從他越讀越精這點來看,他肯定有他自己一套獨特的選書、讀書的辦法。”
一直在旁仔細聆聽,而從來沒有插話的雲帆,此時忽然介面道:“關於讀書,我師父曾經對我說過,對於那些所謂正統的經典,大可淺嘗輒止,不求甚解,而對於那些所謂的雜學,由於很有實用價值,卻是必須用心攻讀。我想楚大俠能夠透過讀書而越來越精,大概也是遵循了這番道理吧?”
冷秋山聞言,不禁慨嘆道:“令師真不愧是一代高人,不僅武功出神入化,就連讀書的觀念也是與眾不同啊。說實話,在遇到了楚白楓,並和他有了大量的接觸之後,我便一直認為,雖然他在文人堆裡並沒有什麼名氣,但就其胸中所學來講,卻實在可以稱為當今第一學問大家,其他人要想望其項背,那實在是難上加難。但現在看來,我這個結論還是下得太早,至少令師唐先生,其學問就不見得比他差。”
雲帆道:“家師自打閉門歸隱之後,就不再舞刀弄劍,就連傳授我們武功,也只是簡簡單單地作幾個姿勢而已,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讀書上面,即便說他老人家手不釋卷,那也毫不為過。”說完這話,他忽然覺得冷秋山將話題扯遠了,於是馬上提醒道:“剛才你說楚白楓讀書讀得越來越精,到底精到了什麼程度?他和謝女俠後來又怎樣了?”
冷秋山嘆了一口氣,道:“精到什麼程度?唉,怎麼說呢,反正世間的一切都已被他看穿,以至於後來他竟然變得看破紅塵,玩世不恭起來。至於他和謝冰花之間,據我所知,始終沒有再見面,兩個人在江湖上各幹各的的荒唐事,名氣倒是都越來越大了。”說到這裡,他忽然又面露微笑道:“不過,現在好了,既然他們能夠當著你們的面公開在一起,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這對整個江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唉,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他們也該苦盡甘來了。”
雲帆(炫)恍(書)然(網)道:“怪不得當初在古城,戲隱聽說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露出那種十分詫異的神色了,想來對於他們兩個的事情,戲隱也是一清二楚的。”
冷秋山搖頭道:“戲隱知道的大概只是他們兩家爭鬥的情況,而對於他們兩人私下裡的感情糾葛,只怕還不會知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個戲隱其實也是個厲害角色,論起見識來,絲毫不比楚白楓差。當年五大家之間相互爭鬥的事,剛才我已經對你講過了,而這戲隱就是其中一家的後人。想當年,他年紀輕輕,便已經堪破了怨怨相報何時了這個雖然大家經常掛在嘴邊,卻很少有人付諸行動的道理,毅然決然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以至於他不找別人報仇,而別人也找不到他。慢慢地,與他們這一家有關的所有恩恩怨怨,便都隨著他的消失,而漸漸地被人們所遺忘,到了後來,大家都只知道江湖上有一個戲隱,卻再也沒人提起他們那一家了。”
雲帆想了一下,然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