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以及師兄你的厚愛。”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師兄,你的部隊不是一直駐紮在福建嗎?怎麼現在又到了朝鮮?況且剛才我明明看見你是向京城的方向趕,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尚寒水起身道:“這次朝廷兵發朝鮮,雖然人數並不多,但卻盡是各地的精銳,比如說北方的鐵騎啊,神機營啊,再就是我們東南和四川的步兵。我們的隊伍現在已經開到了朝鮮境內,目前正在向平壤的方向集結,估計過了冬月就要和倭寇直接交戰了。你剛才看到我從那邊來,是因為我要送一份機密文報去京城。現在時間緊急,有些事我來不及對你細說。哦,對了,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落,你就暫時先在那裡找個地方住下來,待我從京城回來之後再一同趕赴朝鮮。”說罷,將那村落的方位向雲帆略作交待,然後便策馬揚鞭,急著忙著直奔京城去了。
按照尚寒水的吩咐,雲帆找到那個小村落,並且寄宿在一戶獵人的家中。在等待尚寒水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每天除了和那獵戶一起外出打獵外,便一心撲在了鑽研武功上面,因為他知道,戰場上的兩軍拼殺和尋常的江湖毆鬥根本就是兩碼事,為了能在戰場之上建功立業,自己的武功實在是大有改進的必要。
就這樣過了十餘日,尚寒水終於如期從京城返回,而且還從高寒天處將雲帆的包裹與單刀一併取回。望著闊別多日的自己的東西,雲帆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顧綿兒和冷秋山。聽尚寒水講,在得知雲帆現在的下落之後,顧綿兒曾經纏著他,想要和他一起來,最後還是在高寒天和冷秋山的共同勸說之下,這才極不情願地放棄了。
一提到顧綿兒,尚寒水不禁眉開眼笑地跟雲帆開起了玩笑:“師弟,你的眼光還真不錯,這個小姑娘雖然脾氣不太好,而且還有些任性,但心眼卻真的不壞,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唉,師兄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呢?”
他這麼一說,雲帆登時漲紅了臉。只不過由於他天生的面板黝黑,因此雖然面紅耳赤,但外表上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就看不出來。為了儘快擺脫眼前的尷尬,雲帆連忙轉換話題道:“我這次不告而別,大師兄有沒有生氣啊?”
尚寒水道:“都是自家兄弟,他能生什麼氣?哦對了,大師兄可能過兩日也要去朝鮮,到那時候咱們弟兄可就要團聚了。”
雲帆詫異道:“他去幹什麼?”
尚寒水道:“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要做到這一點,沒有一班專門幹這事的人那是不行的。倭寇那邊有一些叫做忍者的傢伙,他們經常潛入我們和朝鮮軍隊的駐地附近,刺探訊息,甚至還順道搞些破壞。這些人行蹤詭秘,精於刺殺、格鬥,而他們最為擅長的卻還是藉助周圍的環境隱藏自己。對於這些人,我們這些正規軍人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別說是難以發現他們了,就算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要想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也是很難做到的事情。因此,在我們的大軍抵達朝鮮之時,大批的錦衣衛也一同前往,所謂以毒攻毒,那還是很有效果的。況且,我們自己也要刺探對方的情報,因此這場暗地裡的戰鬥,其激烈程度只怕不遜於我們戰場上的真刀真槍呢。”說到這裡,他忽然咧嘴一笑,這才接著道:“大師兄一向不甘寂寞,爭強好勝,現在前面有如此熱鬧的事情,你想他在京城還能坐得住嗎?因此,他已經向上峰主動請纓,要去朝鮮好好地過一把癮,而他的上峰也已經批准了。”
雲帆聞言,默然半晌。他心裡暗想,既然大師兄要來朝鮮,那麼冷大俠和顧綿兒會不會也跟著來呢?要是那樣的話,大家見了面還真就免不了一番尷尬呢。
尚寒水看到雲帆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他還在為自己不告而別的事情而感到後悔,當下哈哈一笑道:“師弟,過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它了,咱們還是馬上動身趕赴朝鮮吧。聽大師兄和冷大俠說,書狂楚白楓和琴魔謝冰花現在已經到了朝鮮,這下可就更有好戲看了。這兩個人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因為軍務繁忙,還一直無緣得見呢,這回到了朝鮮,我可一定要向他們好好地討教一番。”
一提起楚白楓,雲帆登時來了精神。在他心目當中,楚白楓學識淵博,目光遠大,什麼事情都能看得透,那麼對於自己的事情,他也一定會有不俗的見解,自己如果能夠向他當面請教的話,說不定壓在自己心底的那塊石頭,就會因此而徹底地搬掉呢。想到這裡,他連忙接著尚寒水的話道:“既然這樣,二師兄,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吧。”
當下,兩個人辭別了那家獵戶,晝夜兼程地奔赴朝鮮。一路之上,二人除了將彼此之間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