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因小失大,再次引來追捕嗎?”
戲隱道:“這的確是個疑問,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些畫不僅值錢,而且值大錢,否則,以九命狸貓這等見過大世面的人,是不會看得上眼的。”
雲帆聞言,再次起身在這些畫前逐一走過,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在靠近牆角的一幅畫前停下了腳步。在仔細觀看了半晌之後,他轉頭對戲隱道:“您剛才說,這些畫幾乎全都出自梅員外之手,言下之意,自然也是不能肯定了?”
戲隱苦笑道:“說實話,老夫常年沉迷於戲中,對於書畫實在是外行,剛才之所以認定這些畫是梅員外所作,乃是因為當年曾經在梅員外的書房裡看到過其中幾幅,據梅員外親口講,都是他本人所作,至於這裡的其它畫是不是也出自梅員外之手,老夫實在不敢下斷言。”
雲帆道:“這幅《李天王鎮妖圖》線條粗獷,筆法拙劣,與其它的畫在風格上截然不同,依在下看,這幅畫一定不是梅員外所作。”
戲隱聞言,也連忙走到那幅畫前,但凝神觀看半晌之後,卻還是滿臉無奈地回到原地,嘴裡道:“雖然如此,但又能說明什麼呢?”
顧綿兒見狀道:“喂,照我說,要想弄清這些畫中隱藏的秘密,其實很簡單,只要抓住那九命狸貓一問,不就得了?”
戲隱搖頭道:“要抓住這九命狸貓,談何容易?此人不僅武功甚高,躲避追蹤的本領,更是堪稱天下第一,否則,他也就不會被人叫做九命狸貓了。”
顧綿兒聞言,不禁氣餒,嘴裡嘟嘟囔囔地道:“那怎麼辦呢?”
戲隱見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當下哈哈一笑道:“好了,公孫太的事情就不提它了,反正他現在行藏已露,抓到他只是早晚的問題,現在還是請你們兩位將你們的經過也說上一說吧。”
於是,雲帆和顧綿兒你一句,我一句地,將分手之後的經歷簡略地敘述了一遍,末了,顧綿兒滿懷感慨地道:“真是想不到,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裡,我竟然見到了這麼多的高手,在這之前,這種事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呢。”
聽完雲、顧二人的講述,戲隱沉吟半晌,然後才滿腹心事地道:“謝冰花竟然和楚白楓攪在了一起,這可真的有些奇怪。”
顧綿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二位都是大大的好人,當然應該在一起了。”
戲隱搖頭道:“說楚白楓是好人也還罷了,這謝冰花性情古怪,行事乖戾,要說她也是好人的話,只怕天下就沒有幾個惡人了。”
顧綿兒對戲隱的說法頗不以為然,正要開口反駁,雲帆卻忽然插話道:“戲隱前輩,您和梅香是否也曾去過韓家老宅呢?”
戲隱聞言一愣,隨即點頭承認,雲帆這才接著道:“在我們和謝冰花交手之前,謝冰花曾說我們是第四撥前去探看的人,那麼除了我們幾人之外,另外兩撥人又是誰呢?”
戲隱想了一下,道:“公孫太現在乃是江湖上的過街老鼠,雖然他已經改名換姓做起了老爺,但對於隨時可能到來的追捕,我想他還是有著高度警覺的,因此,對這古城的任何風吹草動,最感興趣的就應該是他。謝冰花在韓家老宅鬧得那麼兇,他要是不去看看,那可實在是說不過去。”說得這裡,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用十分肯定的語氣,斬釘截鐵地道:“至於另外一個人嘛,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捕頭嚴寬。”
其他三人聞言一驚,幾乎異口同聲地道:“這怎麼可能呢?”隨即,在想了一下之後,雲帆又接著道:“這嚴寬作為本縣捕頭,他要想知道真相的話,大可在白天名正言順地去韓家老宅,而為什麼他要選在晚上,偷偷摸摸地前去呢?”
戲隱看著三個年輕人吃驚而又不解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們幾個的江湖經驗都還差得遠,這麼明顯的理由,你們怎麼會看不出呢?那嚴寬雖然只和我們相處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但他先用一棵大白菜,阻住了顧小姐殺人,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教訓了那三個藍衣會的大漢,其手法乾淨利落,武功至少不在雲少俠之下。試想,他那麼好的武功,放到江湖上已可稱得上是一流高手了,可他為什麼竟然心甘情願地在這小小的古城,作了一個小小的捕頭呢?”
雲帆這才(炫)恍(書)然(網)道:“不錯,他的武功的確很強,在縣衙我們也曾對過一掌,結果平分秋色,誰也沒有佔到便宜。看起來,這個人還真的有些不簡單。”
戲隱道:“此人來歷不明,疑點甚多,因此我才斷定,那最後一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