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呢。”
顧綿兒氣憤地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把他們趕出去呢?”
阿福道:“我家老爺是遠近聞名的孫大善人,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把客人趕出去呢?再說了,當初這幫人路過這古城,本來是要住客棧的,可是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不知是受傷還是有病,反正是快要不行了,客棧老闆怕他死在客棧裡,從而惹來一身麻煩,因此死活也不敢收留他們,最後實在沒法,這才將他們介紹到這裡來的。雖然後來那個人慢慢地好起來了,但在他還不能趕路之前,我家老爺怎麼能忍心將他們攆走呢?”
梅香滿臉同情地道:“這麼說,您老一定因為這些人吃了不少苦,捱了不少累吧?”
阿福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嗎?其實,苦點兒,累點兒,那都不算啥,咱們做下人的,吃的不就是這碗飯嗎?現在好了,他們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我也可以喘口氣了。”
雲帆可能覺得剛才的話題有些沉重,於是介面道:“這就對了,您老還是坐在這兒歇會兒,順便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孫府的情況。唉,我們受了孫員外這麼大的恩惠,現在竟然連他的面兒都還沒見著,如果明天早上我們走了以後,還是對他老人家一無所知的話,那可實在是有些不象話。”
一提到孫員外,阿福立時來了精神。他環視了一下眼前這三個年輕人,頗有些自豪地道:“說起我家老爺啊,那可是這方圓百里首屈一指的大好人啊。自打十年前他老人家搬到這古城以後,修橋補路,樂善好施,這些事情誰不知道呢?你們是沒見著我家老爺,要是見著了,那你們一定……對了,你們一定以為我家老爺不見你們,是他架子大吧?錯了!實話跟你們說,這兩年,我家老爺每天下午都是獨自一個人,呆在後花園的那棟新建的閣樓裡,一直要到掌燈時分才出來呢。要是他知道家裡又來了新客人,他出來以後一定會首先來這兒的。”
顧綿兒一向是對什麼事都感到好奇,此時聽說孫員外每天下午都一個人在閣樓裡待著,不禁好奇心又起。她打斷阿福的話頭,道:“那後面的閣樓裡都有什麼呀,值得你們老爺花那麼多時間在那裡?要是真有什麼好玩兒的東西,待會等孫員外來的時候,我一定要纏著他,讓他帶我一起去。”
此言一出,阿福不禁臉色大變。他騰地一下站起身,雙手亂搖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啊。那閣樓乃是我家老爺設定的禁地,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進去。不僅不能去,就連說也是說不得的。你要是跟他提起這件事,他雖然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但老奴我可就慘了。”
看到阿福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的害怕樣子,顧綿兒心裡大感不忍。她一邊伸手扶住阿福,一邊連聲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您老就放心吧,我決不會害你的。”
雖然顧綿兒再三保證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但阿福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恢復了正常,但講故事的心情卻是再也沒有了。他一邊微微搖著頭,一邊不停地自怨自艾道:“看我這張臭嘴,怎麼就沒有把門的呢?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還不得把我趕出去啊。”
雲帆見顧綿兒的一句話,竟然把這可憐的老人嚇成這樣,心中不禁有些生氣。他狠狠地橫了顧綿兒一眼,嘴裡道:“看你乾的好事。”
顧綿兒雖然心中也是倍感歉疚,但嘴上卻不肯服輸。她頭一歪,眼一瞪,正要反唇相譏,可就在這時,孫府的管家卻帶著捕頭嚴寬以及另外幾名捕快急匆匆地走進院來。
正文 第二章(中)
嚴寬等人的突然到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嚴寬已經搶先對雲帆和顧綿兒開口道:“兩位,實在對不起,縣太爺有請。兩位馬上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跟我走吧。”
雲帆聞言大感錯愕,他對嚴寬拱了拱手,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敢問嚴捕頭,天色將晚,縣太爺這時請我們前去,到底有何貴幹呢?”
對於雲帆的提問,嚴寬似乎頗感為難。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字斟句酌地道:“今天上午,北城外發生了一起命案,這你們也是知道的。為了儘早破案,縣太爺命令在下,務必在天黑之前,將所有可疑人員帶往縣衙,由他親自審問。在下此行也是執行公務,請兩位馬上收拾東西隨我走吧。”
雲帆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稍等片刻,在下進屋拿了東西之後,咱們就馬上動身。”
顧綿兒卻沒有云帆這麼好說話,她歪著頭看了一眼嚴寬,氣哼哼地道:“可疑之人?請問嚴捕頭,本姑娘到底哪點可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