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孫員外家曾留宿過幾位南方客商,而且其中一人還生命垂危,現在想來,那些人必是楚大俠所遇的倭寇無疑,而且他們是今天一早離開孫府的,在時間上也和那兩名錦衣衛被害的情況相符。”
高寒天聞言,咬牙切齒地道:“這幫倭寇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哼,要是有朝一日讓我抓住他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大明朝雖然是仁義之幫,但對他們這幫惡魔來講,卻也就是他們的葬身之所。”
楚白楓搖頭道:“如果僅僅是幾個倭寇前來搗亂,那也就罷了,現在的問題是,倭寇正傾全國之力,全力進攻朝鮮,朝鮮現在大部已經淪陷,朝鮮國王現已逃到鴨綠江邊的義州,正向我大明遣使求救。而我大明朝廷內,卻和戰兩派各執一詞,至今仍遲遲無法決斷。須知兵貴神速,如果再這樣下去,待倭寇在朝鮮站穩腳跟,則我大明危矣。”
高寒天聞言,忽然把臉一扳,正色道:“話雖如此,但此等軍國大事,自有聖上及諸多朝廷重臣斟酌,閣下乃一江湖草莽之士,竟然夜入皇宮,以此話題騷擾皇上,實在是大不敬之致。”
楚白楓啞然失笑道:“高大人如不說,楚某倒是忘了高大人究竟是為何而來的了。不過,高大人此言卻甚是荒謬,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楚某僅僅是略盡一個大明子民的本分,卻又何罪之有?”
高寒天沉著臉道:“我不管你什麼本分不本分,既然你驚擾了聖駕,那就要依律問罪。現在皇上已親下意旨,定要將你拿上京城。高某皇命在身,也是身不由己,你看你是自己主動伏法呢,還是我們再大戰一場?”
楚白楓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道:“現在我的傷勢已基本痊癒,高大人要抓我歸案,只怕要大費周折呢。”
高寒天嘿嘿冷笑道:“這麼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說罷,猛然運起玄功,全身的衣裳登時如鼓滿了風一般迅速膨脹,而他的那雙枯瘦如柴,猶如鷹爪般的手,也一點點地緩緩提起,眼看就要發出雷霆般的一擊。
但就在這時,琴魔謝冰花卻忽然開口道:“高大人且慢,這書狂的性命乃是小女子所救,閣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動手拿人,豈不是沒將小女子放在眼中嗎?”
高寒天冷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楚白楓乃朝廷欽犯,難道說你也要蹚這趟渾水嗎?”
謝冰花冷冷地道:“我不管什麼欽犯不欽犯,我只知道他的這條命現在已經屬於我了,高大人要想將它拿去,必須問過我才行。”
高寒天長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反問道:“我要是不問你呢?”
謝冰花跨前一步,站在楚白楓身邊,臉罩寒霜地道:“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我不給你高大人面子了。”
高寒天仰天狂笑道:“好,那就讓在下領教一下,你們二人聯手的威力吧。”說罷,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楚白楓微微搖頭道:“高大人,對於你的忠於職守,在下深感敬佩,但說實話,如果我二人真的聯手的話,只怕你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就算加上你師弟,獲勝的機會也不會超過三成。到那時,高大人又該如何收場?況且,那幾個倭寇現在已經北上,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卻只有我們幾個,如果我們在此打得兩敗俱傷的話,那豈不是給那些倭寇製造了良機?高大人是個明白人,這中間的輕重緩急,我想你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高寒天聞言,沉吟半晌,然後才心有不甘地道:“話雖如此,但放著朝廷欽犯不抓,豈是高某人所為?”
楚白楓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乃是儘快將那幾個倭寇之事通報朝廷,並及早將他們抓捕歸案,以免他們在我中原興風作浪,擾亂我大明援朝的諸般行動。至於楚某嘛,總歸是逃不出大明疆土,待正事辦完之後,高大人儘管來抓就是了。”
高寒天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但你下一步要到哪裡去,卻必須明確地告訴我。嘿嘿,在下一定讓你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楚白楓看了一眼謝冰花,見她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開口道:“根據謝姑娘的訊息,最近有大批的武林人物前往黃河幫總舵的所在地柳鎮,估計不久那裡就會有大事發生。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際,如果江湖上出了什麼亂子的話,勢必會動搖軍心,擾亂軍國大計。因此,我們二人已經決定,明日一早就啟程前往柳鎮,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大人如果想要抓我的話,儘管去那裡就是了。”
聽說柳鎮即將有大事發生,顧綿兒不禁大驚失色。她跨前一步,緊緊抓住謝冰花冰冷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