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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花一時語塞,但就在這時,一個鎮定而又優雅的聲音卻從房間內悠然傳來:“高大人不必費心了,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嗎?現在你終於可以如願了。”隨著這話聲,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書生,緩步從房內走了出來。
這書生中等身材,相貌清癯,雖然面容略顯憔悴,身上的粗布衣衫也是縫了又縫、補了又補,看上去既寒酸又落魄,但這所有的一切,卻依然掩不住他那從骨子裡所透出的瀟灑風采。
高寒天一見此人,立時默運玄功,暗自戒備,但嘴裡卻故作輕鬆地揶揄道:“堂堂書狂楚白楓,竟然藏頭露尾,託庇於女人,實在是令高某意想不到啊。”
楚白楓微微苦笑道:“在下能夠從鬼門關裡撿得一條性命回來,已經是感天之德了,至於其他,哪裡還有心思顧得?倒讓高大人見笑了。”
高寒天滿臉懷疑地道:“上次你我交手,大家可以說是兩敗俱傷,我雖然打了你一掌,你卻也踢了我一腳,按理說,大家功力相若,傷勢也應該差不多才是。我的傷很快便好了,你的傷也應該沒有大礙,鬼門關一說,只怕言過其實了吧?”
楚白楓搖頭道:“你的話只說對了一半,上次咱們交手,的確是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我所受的掌傷也的確並不十分嚴重。但就在我們分手之後不久,我卻遭遇到了另一大敵,唉,也是我太過託大,幾乎就此失掉這條性命。”
高寒天似乎仍是不信,道:“你的武功我是知道的,就算是你身上有傷,尋常高手卻也難奈你何,又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呢?”
聽高寒天如此說,楚白楓那張清癯的面孔,猛然間變得異常凝重起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道:“其實,今天就算你不來找我,過兩天我也要去找你,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即使說它關乎國運也毫不為過。”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待看到高寒天,以及此時已來到高寒天身後的雲、顧二人,全都靜悄悄地等待下文時,這才接著道:“這韓家老宅,以前我就曾來過多次,那天我受傷之後,第一個想到的療傷之所也就是這裡。可就在我快到古城時,一行五個南方客商打扮的人,卻在路上和我不期而遇。”
一聽到“五個南方客商”,雲帆和顧綿兒不禁同時“哦”了一聲,僕人阿福所講訴的那些有關住在孫府的南方客商的事情,立時浮現在二人的眼前。
楚白楓雖然對雲、顧二人的反應略感詫異,但卻還是接著道:“本來我對他們也並沒太在意,只是當我和他們擦肩而過時,他們之中一人偶然的說話,卻不禁令我大吃一驚。”說到這裡,他掃視了一下現場眾人,然後才一字一頓地道:“因為他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南方方言,而是倭語!”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高寒天也不禁聳然動容。
正文 第四章(中)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高寒天也不禁聳然動容。
顧綿兒忽然道:“楚大俠,您又不是倭人,怎麼知道他說的乃是倭語呢?”
楚白楓傲然一笑,道:“小姑娘,你難道忘了我的名號了嗎?書狂二字那可不是白叫的。”見眾人都在靜待下文,他才接著道:“一聽到他們說倭語,當時我就攔住他們,對他們進行盤問。這些人大概知道行藏已露,所以也不和我多說,從貨車裡抽出長刀,便和我動起手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五個人竟然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雖然單打獨鬥我要略勝一籌,但他們群起而攻,我就難以招架了。眼見對方攻勢兇猛,而我的左臂又帶有掌傷,轉動不靈,無奈之下,我只好使出兩敗俱傷的招法,殺他一個是一個了。於是他們中的一人被我拍碎了胸骨,而我也身中十多處刀傷,眼看就要命喪黃泉。也是我命不該絕,就在我坐以待斃之時,謝姑娘及時趕到,硬是將我從那些倭寇的刀叢中救了出來。後來的事情你們大概都能猜得出來了,謝姑娘在這裡裝神弄鬼,主要就是令旁人不敢靠近,好令我能夠在此安心靜養。”
楚白楓這番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極為簡略,但在場諸人卻無不從這淡淡的描述中,聯想到了當日的刀光劍影,以及那一戰的慘烈。
高寒天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在我大明的中原腹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裡,這位一向以鐵面冷血著稱的錦衣衛高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然後才又對楚白楓道:“就在今天早晨,我的兩名屬下也在這城北身中倭刀而死,照你所說,難道就是這些人乾的嗎?”
楚白楓還沒來得及答話,雲帆忽然插口道:“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