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到的人,冷大俠竟然不動聲色地便給輕易擒下了,真是了不起啊。”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要不是你們先把他打傷,我要擒下他,只怕也要大費周折呢。”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躺在腳下的公孫太,接著道:“其實,你們完全有機會在我之前抓住他,只不過因為沒有經驗,而中了他的煙霧彈的計策罷了。”
雲帆(炫)恍(書)然(網)道:“原來那粉紅色的煙霧沒毒啊,我們還以為那是江湖中傳說的毒霧呢。”說到這裡,他忽然醒悟道:“哦,原來當時你就在現場啊,怎麼我們都沒發現呢?”
冷秋山笑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走遠,就在你躍上那棵大柳樹的時候,我便已經回來了。不過,我見你的那位朋友有些可疑,所以才沒有馬上現身,而是等到這傢伙跑出你們視線以後,這才在半路上出手的。”
雲帆聽冷秋山說嚴寬可疑,不禁愕然道:“那嚴捕頭是個好人,他為了抓住這公孫太,竟然甘願在這塔裡埋伏了三天,要是換了其他的官差,才不會受這個罪呢。怎麼,這麼好的一個人,冷大俠竟然也要懷疑?”
冷秋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伸腳在公孫太的昏睡穴上一踢,待其沉沉睡去之後,這才臉容一整,道:“關於這個嚴捕頭的事,我曾聽顧大小姐對任神槍說過,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留給我的印象卻頗為深刻。正如當日戲隱所分析的那樣,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只怕已不在你和任神槍之下,那他為什麼要屈身於一個小小的古城縣,作一個不入流的小小的捕頭呢?不過,這還不是我對他產生懷疑的最重要的理由,真正令我感到此人不簡單的,卻還是你們剛才那幾句簡短的對話,因為就在那幾句話中,他露出了兩個大大的破綻。”
雲帆一頭霧水地道:“破綻?我怎麼沒聽出來?”
冷秋山道:“第一,他怎麼知道古城的那位孫老爺就是九命狸貓公孫太?第二,他怎麼知道這公孫太要來柳鎮,要來柳神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關這九命狸貓和那幅畫的事,都是你們在孫府的閣樓上弄清楚的,而當時這嚴捕頭卻並不在場,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雲帆低頭略一思索,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那晚在外面偷聽,並最後拿走那幅畫的,就是這個捕頭嚴寬!唉,剛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直到此時他才想清楚,剛才為什麼他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兒了。
看到雲帆滿臉痛悔的樣子,冷秋山不禁微微搖了搖頭,道:“關於那幅畫的事,他的確是在孫府的閣樓上偷聽去的,但要說到這公孫太的真實身份的話,恐怕這個嚴捕頭早就知道了。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嚴寬之所以甘心作古城縣的捕頭,他的目的就是盯住這公孫太,從而從他的身上,找到九連環的線索。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解釋,他為什麼要在臨上京城之前去夜探孫府了。”
雲帆(炫)恍(書)然(網)道:“不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過,如果嚴寬真的在三年前就知道公孫太和九連環的事的話,那他的神通可也真夠廣大的,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冷秋山若有所思地道:“這嚴寬究竟是什麼人,現在我也想不出,不過,他身上的可疑之處還遠不止這些,如果你再仔細推敲一下他的話,只怕還會有更加驚人的發現呢。”
這回,雲帆可真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歪著頭左思右想,可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向冷秋山請教:“這嚴寬還有什麼可疑之處呢?”
冷秋山將手中的蠟燭緩緩放在地上,然後直起身,語氣沉重地道:“他說他在這塔內埋伏了三天,既然是埋伏,那就應該時刻注意塔外的動靜,而顧老幫主卻是前天晚上在這塔下遇害的,如果嚴寬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顧老幫主遇害之時,他應該就在這裡,並且看見了全部過程。”說到這裡,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一字一頓地接著道:“或許他是殺害顧老幫主的幫兇,那也說不定。”
雲帆滿臉吃驚地聽冷秋山說完了這番話,半晌無言,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位在他看來一向是秉公執法的嚴捕頭,竟然會對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殺人兇案置之不理。不過,他雖然仍不原意相信這個事實,但冷秋山的推理嚴謹周密,無懈可擊,他即使在心中想幫嚴寬辯解,一時半會兒卻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他呆呆地望著冷秋山,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把他留下,詳細地盤問他一下呢?”
冷秋山嘆了口氣,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我要是留住他的話,只怕這公孫太就會逃之夭夭了。好在這嚴捕頭比這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