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狀大驚,戒刀一掄,正待湧身而上。
這一陣喧譁,早巳驚動了廳上諸人,鐵肩道人向廣明大師失驚道:“昨晚打跑黑衣幫的,就是這頭白雕,大師快吩咐貴寺弟子,不可魯莽!”
錘二先生也瞧出白雕有異,他方才聽廣明大師和元真子說過,今晚伏獸天尊的百頭猛獸,如無兩隻白雕適時出現,派去的人幾乎全膏獸吻。
是以此時看到大白雕大搖大擺的朝精舍走來,便出聲喝阻,要少林弟子儘管退下,不可干擾,一面站起身子,往廳前走出。
少林弟子聽到鍾二先生出身喝阻,紛紛往兩邊退下。
那大白雕沒人阻擋,便筆直走進精舍大門,穿過天井拾級而上,敢情它是要登堂入室,參與慶功之宴。
鍾二先生走到廳前,朝大白雕拱手道:“你和同伴,幫我們消滅兇猛惡獸,老朽代表各大門派,向你深致謝意,不知此來,還有什麼見告?”
那白雕好像聽得懂人言,它兩顆金光閃閃的眼睛,盯著鍾二先生,連連點頭,低鳴了一聲,腳下並未停止,依然朝敞廳拾級而上,跨上石階,筆直往廳內走入。
大家瞧得奇怪,但誰也不知它用意何在,只好讓它大模大樣的走入廳上,瞧它到底有何動作?
大白雕跨上敞廳,忽然住足,偏頭打量著兩席座上的人,然後緩緩向方玉琪身邊走去。
蓮兒覺得好玩,想伸手去摸,那知白雕瞧到蓮兒坐在方玉琪下首,態度親密,不由眨動兇睛,狠狠的蹬了她一眼,同時左翅一低,竟不讓蓮兒摸它,一面卻伸過頭去,挨著方玉琪,低鳴了一聲。
方玉琪正覺奇怪,目光一轉,忽然發現大白雕頸下,原來還掛著一個白色布囊。它伸頸挨來,正好把布囊送到自己面前,不由問道:“你是奉主人之命,送東西來的?”
大白雕聽得點著雕頭,又低鳴了一聲。
方玉琪急忙把它頸下布囊取下,開啟一瞧,原來囊中放著一張信箋和一個白玉小瓶,箋上一筆娟秀字跡寫著:“書奉方少俠青鑑:此次玄黃教四路進逼少林,除黑衣幫一撥,已遭大白小白,攔阻之外,令師兄龍步青統率該教高手,中途亦由本教出面阻撓,未克果行,目前已折返九宮,靜候各派赴會,不致再向少室耨鬧。隨書附奉‘瑤宮玉乳’十滴,善療傷毒,並祈察收。”
下面也沒有具名的人,方玉琪堪堪看完,那大白雕好像任務已了,低鳴一聲,振翅往廳外飛出,沖霄而起。
蓮兒抬頭問道:“玉哥哥,這信是誰寫的?”
方玉琪只答了句:“這是天地教來的。”一面連忙拿著玉瓶,把信一起送到錘二先生面前,喜道:“老前輩,飄浮子老前輩他們都有救了!這是可以解毒療傷的‘瑤宮玉乳’。”
鍾二先生匆匆看完,便連瓶一起送到蓑衣丈人手上。
谷守真接著又把信傳給神州一劍,隨手開啟玉瓶瓶塞,只覺一股清新甜香,透入肺腑,不由呵呵笑道:“老朽研讀藥書數十年,自以為天下藥物,一聞即能辨別,但這瓶‘瑤宮玉乳’究系何物製成,也自慚識淺;不過光憑這份清新甜香,大似靈芝玉液,他們幾人的傷毒,準可得救無疑!”
此時神州一劍、青師太、鐵肩道人等人,也都把信箋看完,蓑衣丈人拿著白玉小瓶,起身往靜室走去。
鍾二先生捻鬚笑道:“既然玄黃教這批人馬,在半途上被天地教逼了回去,自然不會再來,端午已在眼前,這幾天大家都忙累了,正好休息上幾天,便須上路。”
說到這些,回頭又朝廣明大師說道:“貴寺弟子,昨晚頗有傷亡,大師有事,不必在這裡盡陪著我們,同時大敵既去,除了派少數人輪值之外,也好叫他們休息休息了。”
廣明大師連連合十,退了出去。大家因一晚未睡,便各自迴轉靜室休息。
方玉琪席散之後,和蓮兒兩人在靜室中喁喁情話,各道別後經過。
蓮兒依著玉哥哥,嬌笑道:“師傅老伯伯臨行時說的,江湖上冤怨相報,爭名奪利,永遠不會寧靜,他要我幫你報了師仇,就一同回到蓮花島去。”
方玉琪道:“老伯伯還說了什麼沒有?”
蓮兒粉臉一紅,又羞又喜的道:“還有……我不知道,你將來問師傅伯伯好了,他會告訴你的。”
方玉琪聽得一怔,笑道:“蓮兒,那麼老伯伯果然還有話告訴了你?”
蓮兒紅暈兩頰,只是不說。
方玉琪瞧得大是不解,不知老伯伯說了什麼?還想追問,只見姜青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