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圭道:“聽老前輩方才所說,她似乎為了九陰妖婦而來?”
方玉琪忽然想起瓊宮公主昨晚對付惡郎君崔如風,使的是什麼“太陰閉穴”手法,和九陰妖婦得到的“玄陰經”,同有一個“陰”字,而瓊宮公主似乎對“玄陰經”所載武功,十分熟悉,不由心中一動,介面說道:“這雪山瓊宮,莫非和九陰妖婦,還有甚淵源不成?”
飄浮子聽得瞿然一震,目射奇光,微微頷首道:“方老弟猜得也不無理由……”
傅青圭道:“方兄不是聽蓑衣丈人說過九陰妖婦來歷,她只是當年九臂魔君的未亡人,初到勾漏尋夫,武功還並不十分高明,怎會和雪山瓊宮有關?”
瓢浮子道:“這就難說,反正端午之會,只有一個多月時光,屆時不難揭曉。咱們還是上路罷。”
三人不再耽擱,一齊走出山門,果然天地教的人,此時已一個不見。
空山寂寂,只剩下一座荒廟。
後來的人,怎會知道這座荒廟,在昨晚曾發生過一場震驚武林的大事,天地教在這裡成立,居然還有久為人們淡忘的雪山瓊宮中人參加。
方玉琪默默地想起這位神秘公主,腳下卻跟在飄浮子身後,向山下奔去。
奔近山麓,突然從山徑右側一片樹林中,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姓方的小子,站住!”
方玉琪聞聲一驚,自己在這裡那有什麼熟人,莫非是天地教的人對自己心有不甘?
急忙站住身子,回頭瞧去,樹叢中果然正有一條人影,蠕蠕移動,這就朗笑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方某出來?”
那人突然一聲鬼哭般大笑道:“小子,太爺和你拚了!”
話聲出口,一個人如飛由林中奔出,一頭向方玉琪急撞而來!
方玉琪只道他驟起暗算,正待出掌迎敵,但這一瞬之間,忽然發覺撞來那人,竟然十分平常,並非什麼武林人物,心頭一怔,就停手不動。
那人似乎對著方玉琪心腹,拼命衝來,不知是衝得太急,還是腳下被山石絆了一下,人未撞到,便“撲通”一聲,跌倒地上。
方玉琪瞧得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原來是個不會武功的人!”
那人跌倒地上,氣喘吁吁爬起身子,指著方玉琪破口大罵:“姓方的小子,太爺一身武功,就毀在你這小子手裡,太爺和你一死相拚!小子你有本領,就把太爺宰了,不然終有一天,太爺也依樣畫葫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玉琪和他這一對面,原來此人正是被天地教主瓊宮公主以“太陰截穴”廢去一身武功的惡郎君崔如風。
他此時臉色慘白,身子顫動,瞪著一雙散漫無光的兇眼,冒出淒厲怨毒之色,恨不得把方玉琪吞下腹去,才洩心頭之憤。
方玉琪瞧著他那股色厲內荏的模樣,心頭微感不忍,一面朗聲說道:“崔如風,冤有頭,債有主,方某和你雖有切齒之恨,但你終於自食惡果,報應及身,方某堂堂天台門下,決不殺一個失去武功無力反抗之人,咱們恩怨,也到此為止,一筆勾銷,你去罷!”
崔如風又是狼嗥般淒厲大笑:“哈哈,好一個口蜜腹劍的小子,堂堂天台門下,竟然嗾使賤婢,對太爺下此毒手,還說什麼咱們恩怨,到此為止,一筆勾銷。要知太爺恨你入骨,恨不得食汝之肉,寢汝之皮,終有一天,太爺要把你和賤婢碎屍萬段!”
方玉琪聽得劍眉一豎,喝道:“崔如風,你說什麼?”
崔如風怒聲道:“小子,你嗾使賤婢,用‘太陰截穴’,毀去太爺一身武功,難道太爺還冤枉了你?”
方玉琪縱聲笑道:“崔如風,你觸怒天地教主,被毀去一身武功,雖是你們天地教內部之事,但也可以說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方某果然和你有一天二地之仇,憑方某藝技,也足可找你算賬,報仇雪恨,何用嗾使他人。何況方某和瓊宮公主非親非故,並無一面之識,你姓崔的,也算得江湖上一號人物,怎可如此信口雌黃。”
崔如風仰天大笑,道:“好一個非親非故,並無一面之識!哈,哈,哈,哈,姓方的小子,你們陰謀把持天地教的這幕好戲,瞞得過墨無為等幾個糊塗蟲,可瞞不過太爺這對照子。”方玉琪勃然怒道:“崔如風,你此話怎說?”
崔如風獰笑道:“你倒裝得挺像?哈哈哈哈!她做教主,你做教主,還不是一樣?”
方玉琪怒喝道:“崔如風,你再敢胡說,方某可要不客氣了!”
崔如風雙目一瞪,厲笑道:“姓方的,你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