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柺、三奇、四惡等人,怕也不過如此!
心中想著,也立即往大路上奔去。
何消一陣工夫,便已趕到石墩,正想找一家飯館歇腳,忽聽身後有人叫道:“老弟,你怎的此時才來,酒萊已快涼了!”
方玉琪回頭一瞧,原來正是獨孤握,這時一手握著自己臂膀,笑道:“來,來,老弟想必早已餓了,咱們邊吃邊談,老朽還有話奉告。”
方玉琪見他果在石坊等著自己,當下也不再客氣,兩人走進酒館,見臨竊一張桌上,已放著許多萊看,兩副杯筷,和一大籠饅頭,兩人落坐之後,獨孤握舉杯一飲而盡,笑道:“老弟,快先吃些東西,老朽正想聽你說說方才那位高人,究竟是誰呢?”
方玉琪確也感到腹中譏餓,這就夾了一塊牛肉,和一個饅頭,慢慢嘴嚼,一邊就把自己和七指煞君相遇情形,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這一段話,可把名列四惡的獨孤握聽得目瞪口呆,他一連喝了兩口高梁,皺眉道:“照這麼說來,江湖上傳言的紅葉教主,想必就是當年九臂魔君的傳人,當年他為惡武林,就是死在五大門派圍剿之下,難怪他的傳人,一出江湖,便以五大門派作為尋仇!”
方玉琪所得依然驚愕,連忙謝道:“若非老前輩提起,晚輩真還想不到他就是九臂魔君的傳人。”
獨孤握緩緩的道:“目前雖然尚不能確定紅葉教主,就是九臂魔君的傳人,但也不會差得太遠,不過他始終不肯露面,此中也許另有陰謀。五大門派經此鉅變,據說已公報崑崙錘二先生,主持大局,老弟不妨把今日所遇,及早通知鍾二先生,從長計議,早作準備,方為良策。”
方玉琪恭敬的道:“老前輩說得極是,晚輩適才從準提庵下山,敝師叔也曾如此吩咐晚輩,怎奈晚輩有一位師姊,被崔如風惡賊擒去,救人如救火,一時勢難兼顧……”
獨孤握突然雙目一睜,說道:“此事由老朽飯後走一趟菩提底,轉告令師叔就是。”
方玉琪感激的道:“那麼有勞老前輩了。”
獨孤握正容道:“老朽二位至友,歸駝子身遭橫死,瓢浮子無故失蹤,即使刀山火穴,老朽也義無反顧,何況區區小事,只是老弟追蹤惡郎君崔如風,他武功精深,而且慣使毒藥暗器,老弟此去,倒確須小心才好。”
方玉琪劍眉一軒,憤憤的道:“諒他區區一個惡郎君,晚輩自問還不致落敗!”
獨孤握雖然不知方玉琪武功如何,但從他一雙眼神中看來,這年輕人功力之深,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何況方才又得七指煞君傳授,想來不致有什麼差池,這就微微點頭,一面低聲道:“老朽適才聽說有人瞧到崔如風在黎明之前,打這裡經過,好像是往青陽方向去的,這一路人煙稠密,以老朽推想,他可能前往九華,老弟只要沿途注意,就不難追上。”
方玉琪想起月前,自己到九華找尋師叔,下山時,在迎客松前不是碰上惡郎君嗎?可能這惡賊的窠穴,就在九華。
這就霍然站起身子,抱拳道:“承蒙老前輩指點,晚輩這就上路!”
獨孤握笑道:“年輕人就是這股火急性子,救人雖急,也不忙在一時,老弟,你就是要上路,也總得填飽肚子再定,老朽這裡,有幾粒專解迷藥的藥丸,老弟帶去,也可各作不時之需。”
說著從杯中掏出一個小小磁瓶,隨手遞過。
方玉琪連忙雙手接過,感激的道:“老前輩厚賜,晚輩拜領,救人如救火,晚輩就此別過,向菩提庵送信之事,也就拜託老前輩了。”
獨孤握見他急著要走,只得說道:“老弟只管放心就是。”
方玉琪別過獨孤握,耽心呂姊姊安危,走出市鎮,再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施展輕功,一路往九華奔去,他這一展開腳程,當真風馳電掣,疾逾奔馬,路上行人,只覺一陣輕風掠過,那想瞧得清人影!
百來里路,不消一個時辰,便已趕到九華山下,當日和惡郎君相遇之處,不但一路留心,沒有趕上崔如風影子,再一打量山勢,此處不過只是入山之口罷了。
當日因為大冷天氣,崔如風只穿著一襲青衫,而且相隔十多丈,他一步而至,才使自己住足注目,但最多也只匆匆一瞥,他是人山去的,究竟往那裡而去,九華山廣及兩百多里,一時又到何處去找?
方玉琪愣了一會,心想,不去管他,自己既然來了就沿著山徑人山再說,一面四朗無人,從懷中摸出簡小云送給自己的人皮面罩,戴到臉上!
翻山越嶺,不知走了多少遠近,天色逐漸昏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