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進發,疾卷而來!
玄衣少婦驀然驚覺,玄裳飄動,閃出劍幕,嬌聲喝道:“住手!”
方玉琪斜抱長劍,瀟灑的道:“在下並未落敗!”
玄衣少婦白了他一眼,道:“你方才使的,可是‘通天劍法’中的‘通天澈地’和‘橫彌六合’?”
方玉琪點頭道:“不錯!在下使的正是這兩招劍法,你是否感到難以應付?”
玄衣少婦並沒理他,偏頭笑道:“那麼方少俠該是天台門下了?”
方玉琪道:“天台門下,又待如何?”
玄衣少婦道:“我想問你一個人……”
方玉琪微哂道:“咱們方才講好,只要你贏得在下,你想問什麼,在下無不奉告,目前在下並未……”
玄衣少婦不待他說完,纖手連搖,道:“我問你的話,和咱們打賭無關,說明白了,也許大家不是外人!”
方玉琪道:“那麼你問的是誰?”
玄衣少婦甜笑了笑,羞澀的道:“你一定認識他,因為你的劍法,和他如出一轍,他就是我丈夫!”
方玉琪道:“你的丈夫是誰?”
玄衣少婦膘了他一眼,笑道:“他叫八手書生龍步青。”
方玉琪聽得全身一震,一雙俊目霎都不霎的瞧著玄衣少婦,自己奉恩師遺命,正愁茫茫人海,到那裡去找大師兄,不想無巧不巧,會碰上玄衣少婦,而且聽她口氣,已和大師兄結成夫婦!
那麼方才自己太失禮儀了,一張俊臉,一時脹得通紅,趕忙收起長劍,走到玄衣少婦跟前,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道:“小弟方玉琪給師嫂見禮,炫87book;còm書方才多多冒犯,請恕小弟不知之罪!”
玄衣少婦一聽方玉琪果然是天台蒼松子門下,自己丈夫八手書生龍步青的師弟,不由想起剛才交手時的情形,心念愧怍,也粉臉一熱,飛起一片紅暈,連忙還禮,一面笑道:“果然是方師弟,你大師兄還時常說起你呢!幾時下山來的?功夫真俊,叫嫂嫂好生佩服。”
說著妙目流動,望著方玉琪又是嫣然一笑。
方玉琪心純如玉,此時既知對方是自己師嫂,那敢再作劉幀平視,只是低著頭,道:“師嫂過獎,小弟那是師嫂的對手,方才不是蒙師嫂手下留情,小弟早已落敗。”
說到這裡,忽然目光一抬,口中叫了聲:“師嫂……”
底下的話還沒出口,只覺目光和師嫂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個正著,心頭一慌,趕緊把目光移開。
此時日近中午,陽光和煦,方玉琪一張俊臉,美如朝霞,直瞧得玄衣少婦禁不住心中一蕩,急忙鎮攝心神,羞紅泛頰的“嗯”了一聲,輕笑道:“方兄弟,我們既非外人,有話只管請說。”
方玉琪抬頭道:“小弟想請問大師兄現在何處?”
玄衣少婦沉思道:“他已隨恩師南返,我也要急著趕去,哦,方兄弟,你三月之後,到九宮山來,我們也正好回來了,嫂嫂替你置酒接風,你們師兄弟也好暢敘闊契。”
方玉琪聽說大師兄陪著她師傅南返,一時也並未在意,當下躬身道:“三月之後,小弟定當前往九宮山拜謁兄嫂,師嫂回去,還望代向大師兄問好,此刻小弟身有急事,恕要先走一步了。”
說到這裡,又躬身為禮,往大路上走去!
玄衣少婦瞧著他英俊後影,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嬌聲喊道:“方兄弟,你快回來,我還有話問你呢!”
方玉琪回頭見師嫂招手相喊,只得依言走了回去。
玄衣少婦眼波流動,向他看了又看,柳眉輕舒,展然笑道:“方兄弟,我差點忘了,你方才練的那種掌法,不知是跟誰學的?可肯告訴我嗎?”
方玉琪見她忽然又問起“飛葉摧枯掌”來,心中不由犯疑,但繼而一想,練武之人,只要遇上奇特功夫,誰也免不了引起好奇之心,這就含笑答道:“這叫‘飛葉摧枯掌’,是剛才一位老丈教的。”
玄衣少婦迷惑的道:“‘飛葉摧枯掌’?兄弟,你可知道教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方玉琪道:“那老丈就是昔年名震武林的七指煞君,小弟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玄衣少婦似乎微微一震,接著答道:“方兄弟,你有此奇遇,福緣可真不淺!喂,嫂嫂也得走了,你別忘了三月之後,到九宮山來!”
嬌軀一轉,人影飄然飛起,轉瞬之間,走得無影無蹤。
方玉琪只覺這位美豔神秘的師嫂,武功之高,就是久享盛名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