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好像是叫自己別吵他們。
方玉琪心中不禁有氣,暗想自己何必多問,進去瞧瞧,不就是了?當下不再多問,一腳就往後進走去。
他首先奔到自己師叔靜因師太以前住的禪房,四下一瞧,果然師叔和姜師妹業已走了,案頭上也並沒留下什麼字條之類的東西。
再到對面庵主青師太的禪房一瞧,房中也空蕩蕩久無人住,但目光瞥處,忽然發現臨窗桌上,卻端端正正放著一個大信封,上面寫著:“黃山菩提庵青師太道啟:玄黃教緘”特別是“玄黃教緘”四個紅字,十分刺目,信封並沒封口,但好像還沒有動過。
“玄黃教?”
方玉琪從沒聽說過江湖上還有一個“玄黃教”?心中好奇,不山取起封套,抽出一張紅底黑字的請柬,只見上面印著:“本教效應天命,繼承道統,玄黃主教,四海景從,起武林百代之衰,合江湖萬流歸源,茲訂天中佳節,假九宮正峰,舉行開壇大典,務請貴派光臨觀禮,曷勝企禱之至!
玄黃教總壇主龍步青百拜頓首”“大師兄!”
方玉琪瞧得目瞪口呆,雙手捧著請柬,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自己大師兄龍步青,竟然當起什麼玄黃教的總壇主來了,開壇立教,自然該叫教主,總壇主這個名稱,也有點不倫不類,但口氣卻大得出奇!
什麼起武林百代之衰,合扛湖萬流歸源!哦!原來玄黃教還野心不小,要統一武林,唯他獨尊!
五月端陽,在九宮山正峰行開壇大典,難怪自己一次碰到的那個自稱是自己師嫂的玄裳少婦邀約自己到九宮山去!
大師兄敢於如此明目張膽,妄作妄為,想必就是受了他那女人的蠱惑。
他氣憤的放下請柬,心中盤算著自己還是先上九宮山去,勸阻大師兄呢?還是先上勾漏山,找紅葉妖婦報仇?
不!大師兄平日睿智果斷,既敢如此膽大妄為,那會聽小師弟的勸告?自己不如先去手刃妖婦,報了師仇,再到九宮山去不遲。
何況目前離端午還有兩個月光景,時間也還來得及。
他退出青師太房門,再從禪房找到廚房,依然一個人也沒有,顯見連駝姑婆都不在了。
方玉琪不再停留,匆匆退到前殿,階前兩個老人,依然一聲不作,蹲坐如故,心暗想:他們可能是看庵之人,自己既然找不到駱姑婆,就留下口信,也是一樣,這就再次走炫到兩人書身邊,拱手道:“兩位老丈,想是替青師伯看菩提庵的?”……
方玉琪又道:“在下方玉琪,此刻急須趕上勾漏山去。如庵主回來,也請……”
話未說完,只見右邊的紅臉老人,忽然哼了一聲,道:“你這是自找死路!”
方玉琪聽得一怔,目光不禁往紅臉老人瞧去,原來他對面白臉老人手中正拈著一粒白子,往黑棋圍住的一處死角上下去。
白臉老人蕪爾笑道:“不要緊,已經碰上兩顆救星!”
果然,他白子下處,邊上還有兩粒白子,成為犄角之勢,紅臉老人嘿嘿笑道:“這就要看如何走法了?”
方玉琪見他們只是對棋說話,根本沒睬自己,心中一氣,沉聲道:“兩位難道沒聽到在下說話?”
紅臉老人緩緩抬起頭來,但他依然連正眼都沒瞧方玉琪一下,只是向白臉老人問道:“他這般大驚小怪的,可是和咱們說話?”
白臉老人隨口道:“唔!好像在和咱們說話。”
方玉琪盛氣的道:“不和你們說話,難道在下是說給自己聽的?”
紅臉老人怒聲道:“這小子那裡來的?”
白臉老人道:“我也不知道,別理他就是!”
說著從懷中掏出用草繩串著的兩枚制錢,頭也不抬,隨手向方玉琪遞來,口中說道:“別羅嗦,你拿去吧!”
方玉琪不想白臉老人居然摸出兩枚制錢,打發自己,心頭不由大怒,但目光一瞥,只見這兩枚制錢,一枚塗著珠紅,一枚塗著白粉,似乎和普通制錢有異。但他憤怒之下,只匆匆一瞥,根本沒有看清楚,便冷哼一聲,雙足一點,人如離弦之箭,往牆外縱去!
耳中依稀聽到白臉老人在身後諮嗟,說了聲:“可惜!”
方玉琪卻並沒理會,飛出菩提庵,立即沿著山路,直奔官道,往南攢程。
一路上聽到的,卻盡是談論著玄黃教和大師兄龍步青的事,方玉琪自然十分留心,但聽來聽去,沒有一個人能說得出玄黃教的來歷,甚至連龍步青這個人,也言人人殊,雖都說不清楚,反正這次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