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丈人卻微微頜首道:“方老弟所說,也是實情,以方老弟一身武學而言,要勝雖還勉強,但也不至於敗到那裡……”
谷飛鶯氣道:“爺爺,你怎會知道方少俠的武功?”
蓑衣丈人呵呵笑道:“傻丫頭,爺爺老眼不花,方少俠這身武學,另有奇遇,決非出自崆峒,而且和九陰夫人所學,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谷飛鶯目露驚疑,望著方玉琪道:“爺爺此話當真?”
方玉琪暗暗驚佩,目前這位老人,果然目光如炬,他俊臉一紅,慨然答道:“老前輩神目如電,晚輩不敢隱瞞,一身武學雖傳之先師,後來又蒙一位前輩高人囑在下代傳武功,才小有成就。”
蓑衣丈人望著谷飛鶯呵呵笑道:“傻丫頭,我說如何?”
接著又面色一正,向方玉琪道:“方老弟雖懷絕世之學,總究功力尚淺,對方數十年潛修苦練,豈能忽視,尤其她‘玄陰煞氣’,據說舉世無匹,非同尋常,老弟還宜三思。”
谷飛鶯聽爺爺兩次提到“玄陰煞氣”舉世無匹,不由問道:“爺爺,什麼叫‘玄陰煞氣’?”
蓑衣丈人道:“那也只是一種傳說,大致說來,和道家經氣功夫,極相類似,不過道家是氣,乃是一種先天真氣,至大至剛,渾然一體。
“‘玄陰煞氣’,卻是後天之氣,胥視個人修為,逐漸增加層數,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共有一十三層。普通內家掌風,固然無法震開,即使寶劍寶刃,也莫想破得進去,十年之前,她似乎已有四五成火候,如今究竟已練到幾層,就不得而知了。”
谷飛鶯道:“這麼說來,普天之下,就沒人能夠傷她了?”
蓑衣丈人笑了笑道:“有,自然有,那也只是傳說中的先天劍氣,可以破了。”
谷飛鶯急急問道:“爺爺,你知道誰會先天劍氣?”
蓑衣丈人笑道:“爺爺也只是聽說罷了,那是幾十年前,爺爺的師傅,曾見過會先天劍氣的人。”
谷飛鶯失望的道:“這又到哪裡去找?”
他們說話之間,天色已是大亮。
方玉琪自從下山以來,接連遇上的像樊秋雲、呂雪君、簡小云、姜青霓,和自小青梅竹馬的蓮兒在內,這幾位姑娘,對自己都表示好感,雖然有明有暗,但她們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脈脈含情,則如出一轍。
他瞧著谷飛鶯的神情,那會覺不出來?
他一直如坐針氈,心中警惕著自己,此時一見天色大明,一來心急師仇,二來也伯情孽牽連,急著要走,當下站起身來,向蓑衣丈人拱手道:“晚輩因誤飲毒泉,有緣拜詣老前輩,至感榮幸,晚輩師門血仇,刻不容緩,意欲就此告辭,還望老前輩賜告九雲嶺方向,伸使即刻趕往。”
蓑衣丈人微微一愣,臉色又立即和緩,微微點頭道:“方老弟心急師仇,老朽也無法挽留,不過此行不論成敗,還望再來一敘。”
說著把九雲嶺方向,詳細說了一遍。
谷飛鶯聽說他要走,先前還認為爺爺定會挽留,此刻見爺爺說出九雲嶺方向,並無挽留之意,眼怔怔的望著方玉琪,心中不由大急。
方玉琪的心情,自然愈快愈妙,他迅速戴上人皮面罩,對著姑娘抱拳道:“昨晚多蒙姑娘指引,打擾一宿,深感不安!後會有期,在下敬此告別。”
說完,向谷騰拱了拱手,一轉身形,正待往門外走去!
谷飛鶯姑娘星眼一紅,再也顧不得羞澀,急忙道:“介少俠請留步!”
方玉琪怔了一怔,只好停下來,轉身道:“姑娘有什見教?”
谷飛鶯很抉從身邊解下一方佩玉,脹紅著粉臉,遞了過去,口衝低低的道:“這是九陰夫人送給我的,她當時曾說過‘事無大小,無不遵辦’,方少俠此去,也許有用,快請收了罷。”
方玉琪被她這一舉動,鬧得臉上一紅,差幸戴著面罩,不易發覺,他十分尷尬的遲疑了一下,才道:“這方佩玉,雖是九陰妖婦信物,答應事無大小,無不遵辦,但在下乃是尋仇而去,勢不兩立,自然又當別論,姑娘美意,在下心領。”
說罷,再一拱手,人已翩然往門外走去。
谷姑娘羞急交進,伸出的手,再也縮不回來,口中叫了聲:“爺爺……”
猛地往蓑衣丈人撲去!
蓑衣丈人一把攬著孫女嬌軀,蕪爾笑道:“傻孩子,你別撤刁,你的心事,包在爺爺身上。”
“嗯!”谷姑娘羞得一頭躬入爺爺懷裡,不依的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