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完全沒有理由不忍住,除非他將梁哲殺掉。
李立招呼了幾個警察讓他們把大門關上,門口也守護了幾個警察,這才按了電梯,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之後,吳燁便被四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壓著,來到了梁哲的面前。
兩個人面對面,都是坐在椅子上,但吳燁卻是全身被綁在椅子上,手上腳上都是鐐銬。
吳燁好像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而當他看見梁哲和女孩的時候,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很吃驚,他望著梁哲,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
梁哲盯著吳燁,冷冷地道:“我其實只想跟你說一句話——”梁哲頓了頓,忽然將臉靠近吳燁,一字一句地道:“你死定了!”
吳燁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雪白的牙齒了露了出來,他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道:“我只想謝謝你,你讓我體驗了一回無與倫比的心理諮詢,你是一名優秀的醫生,而我,也是一名合格的病人。”
梁哲的眉頭輕皺了一下:“你始終停不下來對嗎?”
吳燁:“我窮極一生都在做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停得下來。”
梁哲:“那你這一次只能去扮演鬼了。”
吳燁微微一笑,抬起戴著鐐銬的手,伸出食指,輕輕劃了一下眉頭:“那將是最後一次,但不會是下一次。”
梁哲沒有說話,他揮了揮手,示意李立將吳燁帶回去。
幾名警察迅速推著吳燁往電梯中走去,就在此時,吳燁忽然回過頭來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律師已經準備重新上訴了,那些人並不是我殺的。”
梁哲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忽然間,他的腦中略過了一張臉,他立即叫道:“吳燁……”
吳燁已經走進了電梯裡面,他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雙眼眯著,藍色的瞳仁緊盯著梁哲,緩緩道:“我不叫吳燁,我叫休·勞倫斯!”
電梯門被關上。
梁哲直挺的背部緩緩靠在了沙發後座上,似乎有些疲憊。
李立似乎理解梁哲為什麼這麼疲憊,他湊到梁哲的耳邊,低聲道:“他的律師這次帶來了一份很重要的證據。”
梁哲:“什麼證據?”
李立:“自殺錄影帶,一共11盤。”
梁哲沉默了,過了一會之後才道:“就算是自殺,他們也都是被逼的,不是嗎?”
李立:“我們等候法院裁決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會入獄。”
梁哲不再說話,他將眼睛緩緩閉上,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睜開眼道:“是時候兌現你的承諾了。”
李立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麼承諾?”
梁哲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釋放鄭君。”
李立腮幫子一抖,似乎沒有料到梁哲會提出這個請求,他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急忙下達了幾個指令,並在梁哲的耳邊道:“這個放心,只需要走下流程就行了。”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一個平頭男子便從樓道口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平頭男子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想為什麼會突然釋放自己,他的臉色有些滄桑,鬍子拉碴,腮幫子上有幾塊淤青,但他臉上的線條依舊稜角分明,那兩道眉毛就連疑惑時候都帶著三分邪氣。
這名平頭男子,正是鄭君。
鄭君抬起頭,第一眼便看到了椅子上坐著的梁哲,他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了笑容,但當他看到梁哲渾身的雨水和額頭上的傷痕的時候,他的雙眼便猛地瞪了起來,惡狠狠地瞅著梁哲身旁的李立,他的雙拳緊握,瘸著腿便衝了上去。
鄭君二話沒說,對著李立就掄起了拳頭:“我操你奶奶個熊!”
李立急忙躲開,並伸手製止住了幾名圍上來的警察,然後朝著椅子上的梁哲聳了聳肩。
梁哲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身子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抱住了鄭君。
梁哲攬著鄭君朝著警局門口走去。
警局的大門被鄭君一拳頭砸開。
雨還在下,冷清的街道上依舊冷清。
鄭君望著梁哲道:“哲哥,我們去哪?”
梁哲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他微微一笑道:“別叫我哲哥,聽著怪老的。”
鄭君的眼圈似乎有些泛紅,他重重點了點頭道:“哲哥,你一點都不老,但依舊是我的哥!”
梁哲的身子似乎晃盪了一下,他緊抱住鄭君,低著頭,喘息了幾口:“還是叫我梁哲吧,聽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