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事
藍種女人身心疲憊而且因受傷虛弱無比,一直緊繃的神經現在鬆下來,張凡虎也不知她以前的部落是不是在海邊渡過夜晚沒有,她現在睡得無比踏實,漲潮的巨浪來時只是略微挪動了下頭,在張凡虎胸膛上找了一更舒服的位置,小小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族人們已經習慣了海浪的聲音,就像他們在族人聚居地習慣了斑鬣狗、獅群等叫聲與咆哮一樣,智靈在聽見不間斷的巨浪響起時也只是翻了個身,閉目養神的張凡虎感覺到了什麼,一睜開眼就看見智靈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早就覺得智靈今晚有心事,而且張凡虎也有一些疑問,關於部落與對方頭像部落的,他與智靈交流最方便,而且這種事業不能讓族人們知道,所以現在確實最好的時候。張凡虎只是回看著智靈,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智靈原本就想說什麼,現在看著張凡虎的目光倒有些不還意思開口了。
“智靈,有什麼事嗎?”身為男人的張凡虎還是最先開口了,但不得不說,與女祭司句句陷阱、字字珠璣的張凡虎現在面對仰頭看著他的智靈卻有了一絲沒來由的緊張,說話也沒了往日的慎重心思——一開口就是一句廢話。
“嗯,這個投降的部落是怎麼一回事?”張凡虎拍了一下額頭,他也非常人,回過神來一下抓住了重點,看著躺在懷中呼吸平穩的藍種女人問道。他早就看出神樹族與對方的不平常關係,老族長在聽到女祭司和他回來說發現海邊的腳印時堅持要跟著獵手們一起,甚至還帶上了樹枝、樹葉兩兄弟,最後還帶上了智靈,這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凡,老族長似乎早就知道什麼,後面兩族部分人相互還很熟悉
,這就讓張凡虎更奇怪,他在首先就想到了一個原因只是沒有輕易下結論。
智靈與藍種女人的肩已經在張凡虎胸前靠在了一起,這讓智靈似乎很難以接受,重新坐起來就要回到地上坐著,但卻被張凡虎摟了回來:“冷。”在這方面神經大條的他也沒覺得一手摟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合適——一個是他自認的妹妹,一個是他自認的受害者。
智靈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用他們的“四種語言”對張凡虎解說著,她先右手回來三下,左手伸出兩隻手指:“十三年前,也就是我看見天神之地之前的歲月中,部落很強大,那時爺爺也是個很厲害的獵手。部落中族人有……”說道這兒,張凡虎只見智靈左手連揮十二下,然後右手伸出兩個手指,然後她皺了皺眉又伸出三個,最後搞不清具體數字而看著張凡虎露出歉意的眼神。
張凡虎相當吃驚,智靈的意思是十三年前部落有六十二或者是六十三個族人,族人們把非洲大草原叫做天神之地,她沒有看見天神之地的意思是她還沒有出世,當然她的四個弟弟妹妹也沒有出世。這樣一推算,神樹族中有三十七八個族人張凡虎沒有見到過,毫無疑問,曾今的神樹族是一個大型部落。
以老族長的才能與身手再加上那個少見的湖泊,神樹族有過輝煌一點也不奇怪,這也解釋了他心中的疑惑。他在很早就覺得神樹族族人們不平凡,老族長更是一頭蟄伏的雄獅,雖然年邁,但是雄風猶存,王者風範未失,這樣的老族長不可能統治的是一箇中型部落,而且還是一個三十人的中等大小的中等部落。
回過神的張凡虎看著智靈看著自己,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在意。“爺爺說,當時我有十七個媽媽和七個奶奶,有十二個哥哥和姐姐。”說到這裡,智靈又停頓了一下,張凡虎從她眼中看到了自豪但又是隨之而來的悲傷,畢竟那都是曾經,他從智靈的述說和今天族人們的眾多行為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現在他只需要繼續聽智靈說下去以確定他的猜測。
“爺爺說,那是一個黑暗末日,天上颳起了狂風,捲起了沙子和草葉。”智靈說道這兒,儘管她沒有見到過當時狀況,但她彷彿回到了她爺爺老族長述說的場景中,身體瑟縮著。“圖,天上出現了一個大圖……”智靈慢慢吐出幾個字。
“是不是人?是像你還是像我?”聽到這兒張凡虎心中突然一動,連忙為智靈,他原想問是什麼人種,但是智靈還不會這個詞,顏色的詞彙也只會綠色和白色,所以用這個方式問。
“艾娃,哥哥,呵呵”感到張凡虎摟緊自己的身體,智靈心中的緊張消失了,先用神樹族語言在用張凡虎教她的普通話說了一遍。“但是之後又來了一個頭像像智力。”智靈嘟著嘴巴,她叫智力也是與張凡虎一樣,但是其餘族人卻不敢,“智力,哦,像智力的那個頭像更大,然後……”智靈咬著嘴沒有說下去。
“哈哈,把像我的那個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