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啊吧恰,唔哩吶!”身後傳來雷鳴般的異口同聲的喊聲。張凡虎回過頭,全族都站在一起,智靈在最前面,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老族長的手臂——就像剛才抓著張凡虎的手臂一樣,眼裡閃著最後的依賴之光;她肩上搭著的是她母親的雙手,老族長還是那麼鎮定,眼裡有著寬慰、擔心、疑慮與期盼;智力與剛停下來鍛鍊的智速站在最後,眼裡有著依依不捨與目送神明的敬畏。

“沙沙沙”,張凡虎每走一步就有數十顆草莖刷打著光著的雙腿脛骨,感覺癢酥酥的,很舒服。“啊吧恰,唔哩吶?這兩句應該是‘相信你’、‘快回來’、‘我等你’之類的意思吧?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張凡虎仰頭看向遠飛的灰背隼這樣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現在還很溫柔的朝陽照著他的左臉,只見這個大男孩嘴角上翹,神色有著十足的自信。

他沒有再無用地回頭,只要相信自己,帶著大家的期望,還有什麼困難能阻擋自己呢?

第十二章:迢迢路途尋希望

“呼、呼、呼”張凡虎又以那標準的心率跑著,這時他的腳步每步幾乎都是一樣的,心跳也在一個速度穩定下來。張凡虎明顯沒有盡力,以每秒五米的速度跑著,在負重十餘公斤情況下以十八公里的時速跑,張凡虎不吃不喝都至少能堅持十小時。

半小時後,張凡虎慢跑了近十公里,這兒離上次他獨自追逐角馬那兒已不遠了,張凡虎這才張大嘴用力地吸了幾口氣,平復下逐漸喘息的氣息。為了節約身體水分,以前教官都是要求大家在長跑的前期只用鼻子呼吸,當體力消耗到百分之三十後,再微張開嘴吸氣,這樣使體力的消耗程度維持在百分之四十以下,然後逐次增加吸氣量。

張凡虎慢慢地走著調節者呼吸,當看著上次那些捕獵時所設下的陷阱:數百個土坑與削尖後插在草地中的金合歡樹枝時,他微皺著著眉頭看著這些還有著血跡的樁尖與草叢,想起幾天前的自己設計的大殺戮心裡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已經走出了那道坎,但心裡還是有點陰影的,畢竟要完全從一個以研究、保護動物的動物學家轉變為獵人是需要時間來調節的。

氣息調勻的張凡虎爬上了上次與智速一起不到的斑馬旁邊那棵金合歡樹上,這次穿著絕對皮實耐用的登山鞋,再不用顧忌那些長又尖的刺了。取下望遠鏡,先看向族人聚居地的方向,張凡虎暗暗苦笑:智力站在巨型猴麵包樹下,旁邊倒地的那棵猴麵包樹上站著智靈,兩人都這樣默默地站著,看著張凡虎離去的方向。

張凡虎細微地調整了下焦距,他在鏡頭中看見智靈如水的眼眸裡那種堅決之色,就彷彿她站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一樣。而坐在樹幹上的老族長放下正在搓著的繩子,伸出手去拉站在身邊的智靈的手,但被智靈偏身加微晃手躲掉了。“唉,這孩子,如果有這麼個妹妹也很好吧?”張凡虎左手摺下一顆刺往樹枝上慢慢地戳著。

金合歡樹並不是一種樹,而是屬於含羞草科中的金合歡屬,現代全球都大約還有七百種,廣佈於全球的熱帶和亞熱帶地區,尤以大洋洲及非洲的種類最多。十萬年的時間在自然環境中不大可能誕生出更多的種類,但是卻很有可能滅絕多種。張凡虎站的這棵樹就與現代的有點不同,本來只有澳大利亞的無刺金合歡樹才開花,花淡黃白色,很好看也極香——怪不得澳大利亞人把它定為國花,它的花期在一到四月,果期初夏。非洲的無托葉刺,節間散生皮刺,葉為二回羽狀複葉,它們只有少數才會開花,但張凡虎的這棵就開滿了淡黃白色的花,花香撲鼻。

對非洲標誌性植物當然很瞭解的張凡虎看著這些花,心有所動,摘了幾朵花後把它們揉碎擦塗在沒有褲腿遮擋的小腿上。金合歡樹樹汁、花汁、種子等部分都有良好藥效:它能直接殺滅被細菌感染的細胞,起止痛、抗菌、消炎、抗病毒作用,所以對外治傷口、癤癰腫毒有良好療效,甚至毒蛇咬傷也可做為暫時的解毒劑。

張凡虎把腿部的外露部分全塗好了花汁後放好望遠鏡後跳下樹,然後又扯了嫩草揉成汁把臉上塗好偽裝,頭上細心地做了個乾草與嫩草混合的草圈或者說是草帽,它起著偽裝與遮陽的雙重效果。這樣就停下來幾分鐘了,消耗的體力已恢復,身體也冷卻下來了,然後喝了兩小口水再脫開褲子放了點水——節約一切可以節約的力量與精力。在非洲大草原必須隨時保持六七成的力量,即使是擁有良好裝置:千里眼望遠鏡和身體素質與知識技巧的張凡虎也不敢大意。對大自然越是瞭解就越不敢小覷她,心存敬畏是生存下去的必備心理素質。

兩小時後,太陽公公彷彿回到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