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緊閉的窗子。
隨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歹徒和認知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只有地上留下的鮮血才能說明他們曾經的存在。
從此以後,黃泉對黃小飛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恨。
從此以後,黃泉視黃小飛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敵。
在一次從痛苦的回憶中掙脫出來,黃泉覺得身心俱疲。
這時候,他又想到了水蓮——他不明白,為什麼水蓮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確切地說,黃泉想弄清水蓮的動機——最通俗的解釋是:水蓮是“鬼新娘”的後人,她要為自己的先輩討回公道。可是,用這種小說中常用的套路來解釋這件事未免顯得有些牽強。第二種解釋:水蓮希望借用“鬼新娘”的事情給人們造成一種恐慌。可是……
現在將水蓮和葉青菊這兩個結合在一起考慮,這樣一來,便更加令人摸不到頭腦。葉青菊這個名字不出意外的話也應該是偽造的,這樣,葉青菊便可以方便地留在黃泉左右而不必費過多唇舌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這個辦法應該是水蓮所想——她利用李素偉的那部短篇小說營造出神秘之感,可謂是“一箭雙鵰”。
現在的情況已然不是黃泉一個人能左右的了。
他猛然從床上彈起,緩步走到電話旁。
黃泉在猶豫,他的手懸在鍵盤的上方,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嘟嘟”聲,每一聲響過之後,黃泉都有結束通話電話的衝動。
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是小泉嗎?”
第二章
“兇手是水蓮和葉青菊!”
現在是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黃小飛和周策正走在B市繁華的裕華路上。今天,他們要找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在這一路上,周策始終都無法接受水蓮是兇手的這一事實。
“小泉是不會對我撒謊的。”到了這種情況,黃小飛依然保持著冷靜。
“那她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母親呢?”周策不甘示弱,“還有曲曉靜;沈冰兒這些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他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母親,我不是很理解,”黃小飛說,“你還記得水連天嗎?他是目前為止唯一正面接觸‘鬼新娘’而沒有立即死亡的人。至於之後他部隊我們說一句話最後又在浴室自殺,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對他親生女兒的保護。他不希望借船他的女兒——至於你之後提到的那兩個人,沈冰兒與水連的關係確實不大,而曲曉靜卻遇水連有著一種微妙的關係。”
“所以你來找溫天豐來了解情況?”周策似乎若有所悟。
希望你們還沒有忘掉文天豐這個人,他是睡蓮母親溫婷婷的親生哥哥。他曾經接受過黃小飛和周策的調查,在那次調查中,聞天豐並不十分配合。更為重要的是,他對溫婷婷以及去孝敬的死表現出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漠不關心的態度。這使黃小飛一直心存疑慮。然而,當他得知隨連正是兇手之一的時候,他便決定再次向溫天豐詢問有關情況。
“我還有一個問題,”周策說,“今天為什麼不開車?”
黃小飛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他說:“我想散散步,思考一些問題——我想知道,楚天遙在著一連串事件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他,水蓮,葉青菊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好了,先別想了,咱們到地方了。”
兩個人停在了一棟高聳的寫字樓前。不知道為什麼,黃小飛產生一種很強烈的壓抑感——他覺得,這棟大樓彷彿是一個碩大無比的棺材,正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樹立在這座城市的中心。
現在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正是溫天豐,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不像上次那樣犀利了,而是在刻意躲閃著黃小飛和周策。他的臉上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惴惴不安的神色。
“溫先生,我想這次您應該有話要對我們說了吧?”黃小飛很快捕捉到了溫天豐臉上的一樣神色,於是,黃小飛用冷峻的目光注視著他,希望能夠威懾到他。
“不,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辦法向你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到了這個時候,溫天豐依舊十分固執。
“是這樣嗎?”黃小飛的目光中帶著挑釁,他看得出,同樣的一句話,在溫天豐口中說出來的口氣完全不同。所以他意識到,只要他窮追不捨,就一定能從溫天豐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他說,“現在水蓮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相信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上,我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