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地聽到你們班的一個女生叫著說‘有鬼’,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我想知道她那時究竟看到了什麼東西。”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劉婧冬的臉上也不時閃現出驚懼之色,她清晰地記得當時的場面,她看到那個扮演假新娘的女孩緩步前行,心中便已有了莫名的恐懼,當那個女孩暈倒在地上,隨即本班的一個女同學又發出院撕心裂肺的尖叫,那時她感受到自己緊繃的神經幾乎要斷裂。她不明白,黃泉為什麼對這種事情如此感興趣——難不成是文青萱對他的冷漠使他出現了某些心理障礙?
劉婧冬剛想說幾句安慰黃泉的話,卻聽黃泉鄭重的說:“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上個星期,我爸爸離奇地死了,我們班裡有兩個人神秘失蹤了,這你是知道的,而在星期五的課本劇大賽上,發生了許多怪事,我想這一定與我爸的死與兩個同學的失蹤有著某種關係——現在,現在這班上,我只信任兩個人,你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至於一些具體的細節,我會找時間講給你聽的——好了,我等著你的回覆,再見。”
黃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文青萱向這邊走來,便倉促地結束了談話。
“他來幹什麼?“文表萱冷冷地盯著黃泉遠去的背影,小巧精緻的嘴唇緩緩地動了幾下。
劉婧冬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恐怖氛圍回過神來,所以一時竟忘了回答文青萱的話。
“喂,鼕鼕,你怎麼了?”文青萱晃了晃劉婧冬纖弱的身子,將她從虛幻中搖回了現實。
“噢,沒……沒事。”劉婧冬莫名地生出些慌張來。
“你怎麼跟丟了魂兒似的?”文青萱顯然對劉婧冬今天的怪異行為很是不解,“我是問你,剛才他來幹什麼?”
“沒什麼。”劉婧冬並不想對文青萱說實話——她覺得這事情太詭異了,這種事情一向是由警察來的,他黃泉為什麼要搶警察的工作?但她還是瞭解黃泉一些的,他的性格向來都慢很內向的,她既然相信自己,自己便也是不能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的。
“沒什麼?”文青萱對劉婧冬的話雖然是不相信的,她本想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的,但她隨即覺得這樣說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便改口道:“他沒有事情是不會到這裡的。”
“你放心吧,他又不是來找你的。”劉婧冬說。
見文青萱還要說話,劉婧冬笑了笑說:“你不是對他的事不感興趣嗎?”
於是,文青萱不再說話了,但她的心裡依舊不踏實。
離開6班,黃泉心裡不禁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這主要原因還是他對劉婧冬說的那句話,他說在這世上,他只信任兩個人,第一個是劉婧冬,他們畢竟三年同窗並結下了很深厚的友誼,這自然是沒的說的,那麼,他信任的第二個人呢?令他不敢想念的是,當時他的第一反應竟是這第二個的就是葉青菊——儘管他對這個女孩子一無所知。
對於文青萱,他早已心灰意冷,但並不能算是徹底死心,所以當文青萱出現的時候,他依舊臉紅心跳可他明白,興奮與激動過後總是淒涼惆悵的,每一次的擦肩而過,黃泉總是要重複這種心理歷程。
他又拿出那個文青萱送給他的吊墜,黃泉這才明白,它什麼也說明不了,它僅僅是沒有生氣的物品。或許是因為他這十幾年的寂寞,他才會對這個吊墜作出錯誤的解讀,他錯了,錯得無藥可救,錯得一塌糊塗,於是,他只有選擇繼續錯下去。
——錯!錯!錯!
第十章
黃泉來到了積滿白雪的操場上,任六角形的雪花一片片地落在自己身上,直到上課的鈴聲拉響。
雪本來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停了,可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大雪又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片徵雪花如在空中翩翩起舞的玉蝴蝶,今晚又恰好是西方傳統的平安夜,這場大雪彷彿是送給那些醉心於洋節日的人的最好的禮物。
每年的平安夜,B市各交通要道都會被戒嚴,這給濃濃的節日氣氛抹上一層淡淡的緊張之色。
這一天街上的人很多,除卻大量的行人之外,還有大量的趁機斂財的商販,有賣蘋果的,有賣閃光胸針的等等,這些人中,賣蘋果的人最賺錢——在“黃金時間段”裡,一個蘋果可以賣到5塊錢甚至更高,今天的雪很大,但人們的熱情依舊高漲,城市裡依舊到處是《鈴兒響叮鐺》,諸多商鋪門前依舊立著一棵棵尖塔般的聖誕樹。
黃泉一向鄙視中國人瘋狂追捧洋節的行為,因此,他刻意與擁擠的人群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