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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臨近午夜,晚宴宣告結束,眾人紛紛散去。因為順路,所以由黃小飛送雲伴月回家。

月明星稀,暖風撲面,幽靜的小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宛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侶,道路兩旁的草叢中蟲鳴四起,正如專為他倆演奏的交響曲。

“今天我真的很開心!”雲伴月腳步輕盈,真如一團逐月的彩雲。夏夜的風撩起她那烏黑的長髮,輕柔的髮絲拂過黃小飛的臉頰,隨之飄來一陣茉莉花的香味。

“我也是。”黃小飛說。

“小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忽然,雲伴月的聲音中透出幾分的靦腆與羞澀。

“你問吧。”

“你說……”黃小飛不用去看,他僅僅憑藉聽到雲伴月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此時雲伴月的臉一定紅了。猶豫了片刻雲伴月的聲音又小了幾分,“你說天遙喜歡我嗎?”

猛然回,黃小飛感到渾身的冰涼,他定了定神問:“你喜歡他?”黃小飛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但他希望親耳聽到雲伴月的肯定的回答。

雲伴月沒有語言,只是點了點頭。這樣的回答使雲伴月自己感到無比的甜蜜與幸福,卻使黃小飛感到自己如同是法庭上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你這樣優秀,他一定會喜歡你。”這個時候,黃小飛覺得自己的舌頭竟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話雖然是他要說的話,但語氣卻十分怪異,似乎充滿了怨毒。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被頂在了雲伴月的身上。

“小飛,你這是怎麼了?”見黃小飛的舉止有些反常,雲伴月立刻關切地問。

“我……我……”黃小飛開始大口地喘氣,他死死地盯著不知所措的雲伴月,忽然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美麗的水藍色衣裙將雲伴月的標誌的曲線充分地展示出來,這使她看上去如同月中的妲娥。

確切地說,此時的雲伴月是一隻羔羊,而黃小飛則是一匹兇悍的狼。

“我……我……我要你。”此刻黃小飛已不再是他自己——他寧願相信當時是惡魔附在了他的身上。

手機的鈴聲忽然想起,黃小飛隨之逃回到現實之中。

“喂,小飛嗎?我是技術科雷鳴,真不好意思,這麼晚把你吵醒。”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其中滿是歉意。

“沒關係我沒睡。再說了,是我要你一有發現就給我打電話的。”黃小飛的眼睛裡立刻閃出光來。“怎麼,結果如何?”

“那節燒焦的斷肢確實屬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且它應該是大火燒起之前被看下來的,而現場中發現的那些頭髮是屬於兩個年輕女性的。”

“那麼,還有什麼別的情況嗎?”黃小飛雖然覺得雷鳴提供的線索很重要,但是這顯然還不夠

“沒有了。”

“好吧,多謝你了,再見。”

與雷鳴通話之後,黃小飛已然睡意全無。他的腦海裡不禁又浮現出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猛然之間意識到,找到“鬼新娘”的關鍵就是那家壽衣店——那家張天放曾去過的壽衣店。

(非常抱歉,由於學校宿舍現在才開通網線,所以事隔這麼多天才再次上傳,望大家諒解,請繼續關注噬血嫁衣……)

第十章

2007年12月31日,星期一。下午,慶祝元旦的聯歡會在一種怪異的氛圍下開始了。

兩位主持人念出如下的開場白:

“不知不覺中,2007年已悄然離我們而去,嶄新的2008年正向我們款款走來,在我們的聯歡開始之前,請我們大家先默默為我們班的張天放,水蓮,李素偉這三位同學祈禱,但願他們能夠早日到我們的集體之中……”

歌照唱,舞照跳,但是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始終純在。

黃泉本不打算來學校的,可他又想,若是自己故意不去的話,反倒會使同學加深對自己的懷疑,於是他便來到學校承受著一道道充滿責備的眼光。

就在此時依舊有人在看他。

這個時候,有人正在唱信樂團的《離歌》,那人的嗓音倒頗有幾分阿信的味道。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下離歌!”

這就是他黃泉的命運嗎?

也許他註定不屬於令人心煩的高考,並不屬於支離破碎的家庭(他還有家麼?),並不屬於龍蛇混雜的校園——歸根結底他不屬於這個人間,他註定要忍受想留卻不能留的寂寞,最終長眠於他嚮往著的另一個世界。

掌聲鋪天蓋地響成一片,而黃泉的心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