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何田說著,就摸出筆記本來走過去。他站在應漱流身後,仔細聽著這些人的對話。
無非就是些噓寒問暖的話而已,看那幾個農民,也說得有條有理的。應漱流不停地點頭,看那樣子,還是比較高興的。他還對那農民說道:“今天不要把我當領導,我就是來做客的。”
話雖如此,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當真。看應漱流雖然高興歸高興,桌子上的大茶杯他是動都沒有動的,還有那些瓜子糖果。如果在鄉下做客,真的碰都不碰一下這些東西,主人是會有些意見的。
應漱流問了些農村的情況,又問現在還缺什麼。壞心眼的何田滿懷希望地期待,那農民說就缺兩個人了。不過那農民還是說,不缺什麼。然後那農民又慷慨激昂地說道:“現在我大萌帝國的政策這麼好,就算是生活暫時苦一點,只要自己肯做,遲早都會發家致富奔小康的。”
嗯嗯嗯,這話說得有水平,得記下來。又閒扯了一陣,應漱流就帶著大家往回走。這段路當然是用不著追上去的了,看著那電視臺的白記者走了過來,何田就和他並肩走著,低聲說道:“剛才那農民說話有水平啊,幸虧我剛才聽到了,也記住了,否則還要問你們。對了,我出門的時候,忘記了要一臺採訪機。不過剛才我看著,那些花都來的記者,好像也沒有把採訪機拿來啊。”
白峰笑了笑道:“你是覺得報社的記者拿著採訪機,看起來顯得比較專業吧。不過我告訴你,採訪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有用。就拿剛才來說吧,你就算是沒有采訪機,還不是記下來了?真正需要記錄下來的,也沒有多少字,而不是說要全部記下來。就算是在開會的時候,領導指示通常也沒有多少新東西。”
“最關鍵的是,有些領導不喜歡隨時都有個採訪機伸到自己身前,那樣會讓他們感覺到緊張的。有些什麼話,本來是可以說出來的,有了採訪機就不敢說了。”白峰指了指前面的應漱流道,“你看現在,他走得多麼逍遙。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個攝像機鏡頭在近距離對著他,不需要我們的提示,他一定會改變一下自己走路說話的姿勢。”
“懂這些的領導總是會有意識地配合我們媒體工作者,不但是方便我們,關鍵還是可以讓他們最好的一面上鏡頭。所以大家相互理解吧,我們只在有必要的時候,才讓領導配合起來。其他的時候,讓他們隨意一點好了。要是你前面一直放個採訪機或者是攝像機,那豈不是每說一句話就要先斟酌半天?”
何田點了點頭道:“果然處處皆學問啊,你要是不說,我還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面。怪不得報社根本就沒有主動提出要我帶著採訪機,原來是根本沒有用。”
白峰擺了擺手道:“只是在類似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沒有用,對了,我剛才看到你受傷了,手上沒事吧?”
“啊?哦,你說這個啊,沒什麼,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何田毫不在意地說道,“就是在應總管面前失態了,區裡的那些領導不會怪我吧?”
白峰失笑道:“他們怎麼敢怪你,你是自己沒有感覺到,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的。當時你掉下去了,然後又爬起來。手上還有血,就站在那裡拍照片,然後又過去記錄他們的談話。那兩個保鏢都在給你讓位置,花都的那幾個記者也是一樣的。雖然我們的地位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們對於你多多少少是有些尊敬的。”
“我都能夠看到,那些區裡面的人更應該看到了。即使領導沒有看到,其他看到的人也會到處傳。機關裡面就是那麼回事,上次我有個同事,就是在有下鄉任務的時候,嘀咕了幾句。結果沒有過多久,整個區政府都知道了,那記者當時是在說領導也不該讓別人久等。話是沒有錯,但是你說出來幹什麼?就算是要說,也不該……嗯,好像是扯遠了。反正呢,你不用擔心,在我看來,你掉下去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壞事。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認為是讓區領導丟了面子。”
何田微笑著點頭,心中對於白峰有那麼一點點歉疚,畢竟他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自己掉下橋去,竟然還有這種好處,那倒算是意外了。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血,還是比較滿意的。機械之靈本來就有變色的功能,只是用起來不怎麼方便而已。不過現在只是要將一些機械之靈弄成不規則的形狀,再變成紅色,那倒不是很難。
上了車以後,何田利用自己的腿遮擋著旁邊人的視線。他將手垂下,凝神控制著機械之靈。不一會,他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塊看起來像是凝固的血液的東西,並且指關節還有略微的腫脹。看起來雖然不是很嚇人,但是也讓人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