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似乎被限定在越來越小的圈子裡面。儘管大家可以透過各種媒體,瞭解到地球上幾乎是任何一個角落裡的事情。但是更多的人卻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越來越乏味。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田就像是個從原始部落裡走出來的人一樣,讓這些人無聊的生活多了些色彩。他們當然不可能因此就真心尊敬何田,但是也會對何田採取更友善的態度。
目前何田需要的,也僅此而已了。至於其他更多的東西,就需要自己去爭取了。車隊一路未停,車裡面的幾個人有話題可談,那自然也是其樂融融的。
等到汽車緩緩停下來以後,另外那兩個人還在去開車門,何田就已經跳到了地上,往前面跑去。他們在車隊中的位置,差不多要算是在中間。很快,何田就看到了前面一大群人在順著小路往前面走。
何田往前面看了眼,稍遠一點的地方,有幾棟房屋,大概還要走上十分鐘吧。何田跳下了田坎,小心翼翼地不去損傷那些地裡的蔬菜,同時迅速地往前面跑。
在經過應漱流他們身邊的時候,何田感覺到那兩個保鏢又盯著自己。他也沒有擔心,因為在這種場合,任何人都不可能走到領導前面去,只有記者和打雜的才有這個特權。實際上,跟著應總管來的記者因為是坐在前面的車上,所以一開始就跑到人群前面去了。
何田一邊跑,還在一邊把照相機從套子里弄出來。跑過去了以後,然後再開機。何田在取景器上看了下,角度不大好。
自己身後就是一座用水泥預製板架起來的橋樑,這種橋在農村相當常見,主要優點就是成本低,工期短。不過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比如通常承重能力低、沒護欄等等。
何田把數碼相機放在眼前,一邊退,一邊從取景器裡面看著迎面走來的應漱流一行。退著退著,突然腳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何田就把手往上面一搭。他已經按住了橋面,只需要輕輕一按,自己就可以上去了。但是上去以後呢?該如何對這麼多人解釋,自己其實是個武林高手?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雖然何田給牛局長及其手下的印象就是這樣,但是如果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花都總管和眾多官員面前表演左腳踩右腳背,右腳踩左腳背的把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何田鬆手,任憑自己掉了下去。幸好現在是枯水期,這下面的小河流看起來也就是小溪的規模,兩邊的泥土也差不多幹了。所以何田用不著擔心自己被弄得溼漉漉的,也不會兩腿都是汙泥。
當橋上面的人伸出頭來看著下面的時候,看到的是何田正用雙手緊緊地抱著照相機,看那臉上的表情,似乎馬上就要喊道:“不要管我,搶救公社的大糞要緊!”看何田的手上,還有血跡呢。
應漱流站在上面問道:“你沒事吧?”何田急忙答應道:“沒事沒事,我馬上就上來。”他看著應漱流微笑著說道:“你們先走吧,我馬上就上來。”
不過應漱流還是再問了幾句,才轉身離開。一大群人都走了,幸虧還有人留了下來,拉了何田一把。何田連聲道謝,然後又急急忙忙地走到前面去。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停了下來。在一個農家小院裡,擺著好多張椅子。中間的桌子上,放在大茶杯,還有瓜子糖果什麼的。
應漱流就坐在那邊,和農民親切交談。區裡的領導們,只有幾個是坐在旁邊的,其他的一大群人,都是站在周圍。而在農民那邊,也是隻有幾個人是坐著的,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是站著的。
看那架勢,似乎是準備好好說上一陣子了。
第十二場 接頭
何田急忙跑了過去,放緩了呼吸,拍了幾張照片。他雖然攝影經驗不怎麼豐富,但是來的時候,報社裡的攝影記者已經教過他了。關鍵就是構圖方面的問題,那個多看些照片就知道了。雖然沒什麼新意,但是在這種稿子裡別出心裁是要擔很大風險的。
幸好何田的手很穩,只要他願意,可以讓自己做到真正的紋絲不動。這個時候,那個電視臺的記者走了過來,指點著何田又拍了幾張。
拍完了以後,那電視臺記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現在應該差不多了,目前你拍的這些照片中間,已經可以挑出來好的了。接下來就算是沒有什麼更好的,那也無所謂了。”
何田感激地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呵呵,剛才我竟然還忘了請教您貴姓呢。”那電視臺記者笑了笑道:“免貴,姓白,白峰。”
“哦,白老師,那我先過去了,還要聽聽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