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含混,但是親暱輕柔,像是在呼喚最為眷戀的情人,魏陽喉結一滾,連著血腥味把這個想法嚥了回去,他的齊哥可能還不懂“情人”的含義,哪怕如何溫柔,都不會是那個意思。唇邊露出一抹苦笑,他掙扎著坐起身來:“齊哥,我剛才是不是出問題了?”
直到這時,魏陽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狼狽,手臂上破了個很大的口子,血液似乎剛剛凝住,灰塵遍佈周身,也不知在地上滾了多少回,手上居然還有塊燙傷,火燒火燎的,已經開始往外滲水。而他所在的房間,也早就不是那間狹小擁擠的庫房,反而變成了他最不願進的繡房,只是房間裡再也沒有那些古舊的傢俱,朦朧的神龕,只有一地木屑,幾枚銅板,一副歷經劇烈戰鬥的場面。
張修齊似乎也恢復了平靜,慢慢放開了懷裡的人,他的模樣不比魏陽好多少,長長的血口劃破了肩胛,手臂上也有幾道爪痕,雙眼泛著血絲,連嘴角都掛著一點血跡,然而他並沒有在乎自己的狼狽,只是開口答道:“附身,被狐狸。”
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魏陽的意料,可是他還是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了張修齊的下巴,指尖輕輕拭去他唇邊滲出的血水:“你的舌頭……你用真涎液了?”
那傷口簡直讓人沒法忽視,如同在粉色的舌尖上開出了朵紅豔花瓣,小天師的口齒都不伶俐了,有種傷了舌頭才會有的含混。魏陽知道真涎液的用途,卻也知道如非關鍵時刻,這種辦法不可能輕易使出。剛才的情形,已經到關鍵時刻了嗎?
張修齊同樣伸出了手指,輕輕摸了摸魏陽嫣紅的嘴唇:“劍會傷到你,精血不會。”
心臟砰然一跳,魏陽抿緊了嘴唇,這意思……難不成他嘴裡的血腥味來自齊哥的真涎液?觸在唇上的手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