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上,不到三天就能收口復原。”曾靜軒答的十分穩健,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說起了。
看到對方這副神態自若的表情,雷睿莫名鬆了口氣,又瞥了眼杵在一邊的大鬍子陌生人,試探著問道:“那這位先生是……”
“是我找來的幫手,姓姚。今晚也虧得他幫了大忙,才順利解決惡魂,明天還要跟我一起去找屍體。”曾靜軒的表情沒有絲毫異樣,似乎姚煒真是他請來的一樣。
姚煒也不客氣,直接伸出手跟雷睿打了個招呼:“曾哥的事情自然也是我的事情,雷先生不用擔心,明天我們一定會辦妥的。”
有了這麼打保票的話,雷睿終於放下了心,又小心翼翼的跟曾靜軒攀談起來。站在一邊,姚煒倒也看的津津有味,那位三僚村出來的帥哥已經沒了剛才那種冷淡的態度,反而表現出了一種不易察覺的矜持,相當會引領話題,也能端得住架子,弄得那姓雷的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估計早就打出了名號,才會得到這種大師級別的待遇,不過想來也是,又有本事又會做人,還有這麼副出眾相貌,這位曾先生還真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人。
跟著雷睿來的還有不少護理人員,各種醫療裝置不要錢似得往雷女士身上搗騰,折騰到這時候也快半夜了,姚煒眼瞅著沒自己什麼事,就跑側臥睡覺去了,別說,有錢人家的床墊睡起來就是不一樣,他幾乎是閤眼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姚煒就被一個聲音吵醒了:“該上路了。”
掙扎著撐開眼皮,姚大鬍子十分無奈的看向站在床邊的那人:“大哥,這才五點不到吧?能讓人多睡會兒嗎。”
“雷女士撐不過兩天了。”曾靜軒撂下這話,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看著那條遠去的背影,姚煒深深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
囫圇吃了頓早飯,兩人就出了別墅區大門,看著遠方還昏沉陰暗的山頭,姚煒嘖了一聲:“這附近真沒有類似聚陰池的地方嗎?這麼找起來,腿恐怕都要跑斷了。”
這話的意思兩人都清楚,昨天的真身厲鬼並不正常,才死去幾天就能化作真身,除了自己怨氣太重外,埋屍的環境也很重要,那可不是單純喪位就能造成的,必須是聚陰池、亂葬崗之類的極陰之地才能催發,然而這附近就是個小山丘,沒有什麼特殊的地理環境,根本毫無頭緒。而兩人也實在不善於預測推算,曾靜軒的風水堪輿術雖然不弱,但是尋龍點穴的功底就差多了,算是精於陣法的技術型風水師,而姚煒的靈視管用是管用,但是範圍比較狹窄,在一兩裡內還好使,隔著個幾公里根本就使不上用處,所以兩人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定位了方向才好。
這會兒曾靜軒又恢復了昨天那種近乎冷淡的態度,直接拿出一個羅盤,仔細看過天星和刻度,朝一邊指了指:“昨晚厲魂是從正南方過來的,先去山那邊看看吧。”
姚煒摸了摸頷下的鬍子,倒也沒有反駁,跟在對方身後向不遠處的小山走去。其實兩人的處境真有些尷尬,自己昨晚的確壞了對方的佈局,也弄得險象環生,惹出了不少亂子,但是相對的,如果自己昨晚不到,情況也未必會好,畢竟是出乎意料的真身厲鬼,原本佈下的引魂陣恐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這本來就是個機緣巧合的事情,以曾靜軒這種刀切豆腐兩面光的圓滑性格,應該不至於對他這麼冷淡才是,偏偏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這人就變成了閉口葫蘆,也不知道是看不慣自己,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然而被這麼對待,姚煒心底卻生出了另一份好奇,就像面對一隻白羽仙鶴,總是會忍不住湊上去摸上一摸,看看對方是不是真那麼孤高驕傲。這的的確確是劣根性,但是如果沒這麼點劣根性,姚大鬍子也不可能跑出來做私家偵探偷拍狂了。
心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兩人的腳程倒是不慢,很快就繞過了山樑,這邊姚煒也有印象,是一片農民自栽的果樹林和人工魚塘,現在講究生態自然了,還打出什麼桃花魚的噱頭,說是果園裡的花朵落入魚塘,會使養殖的魚類帶出鮮花的芬芳,肉質更為細嫩肥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桃花流水鱖魚肥”這首詩裡找出的靈感。
曾靜軒似乎也來過這邊,並沒有太在意前方的果林和魚塘,只是專心致志的觀察著手裡的羅盤,盤相跟前幾天相差無幾,是有些陰氣徵兆,但是並不濃重,很可能只是山陰加水陰造成的正常反應,皺了皺眉,他剛想抬腳往前走,姚煒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動作太突然,曾靜軒眉峰一挑,還沒開口,姚煒已經拉著他往前走了兩步,皺了皺鼻子,不知是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