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孩會是怎麼樣的,是像她那般機靈可愛,還是像……自己!會有可能嗎?
周郅斌很想想下去,但又不敢。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認識她,他學會了看開,不再去羨慕別人。
現在時間尚早,路上的人並不多,周郅斌開著車很快就出到街口,古老的街道外邊當然也少不了沾上些古老的玩意兒。街邊擺著不少佔卦算命的攤檔,這個寫著“袁天罡第七十六代親傳弟子”,那個寫著“神算無敵能知過去未來”,總之名頭有多響就多響。
這些攤檔前都圍著三五個人,都是些家庭主婦,獨自一人或閨密好友,也有帶著小孩的。一大清早跑來這兒的,不用問肯定是問些家宅平安升官發財之類的,或者是孩子前途會怎樣,做官還是經商。算命的相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得頭頭是道,令聽者眉開眼笑或是憂心忡忡,總之說到你信為止,非得從荷包裡掏錢。可是有個攤檔卻很冷靜,一個客人也沒有。
那是個白鬚白髮的老人,白色的長眉斜斜插入發中。他微閉雙目,似乎在打瞌睡,有幾個師奶在別的攤子等得不耐煩了,便走過去想幫襯一下這個生意冷淡的攤子。誰知老人卻擺了擺手,讓她們離開。這些師奶不由得惱怒起來,嘀咕著罵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找你是睇得起你,呸,倒吊起來賣了。”
“哼,不過是可憐你是個老頭,想幫下你,竟然這麼不識抬舉,活該沒生意。”
她們邊罵邊離開,繼續去一旁排隊去。
周郅斌聽不懂她們說什麼,但大概也明白一些,覺得十分奇怪,便打量起這個攤子來了。
這個算命攤沒有打上那些響響的名號,幡子上只是畫著一幅太極八卦圖,連稱呼都沒有。桌上沒有擺著籤筒,也沒有那厚厚的算命之類的書籍和道具,只有一支筆和一疊紙,還有一杯水,這哪像是個算命的攤子,分明就是個休閒逸情的雅座。就在他感到驚奇時,白髮老人突然張開雙目,精光一閃,瞧向周至斌這邊,令在車內的他不由得一震。老人對他點了點頭,周郅斌一愕,不由自主的開啟車門走了過去。
“老先生,你叫我?”周郅斌不太確定,可是他這個方向也就他一個人。
這個算命的老人向他微笑頷首:“坐吧。”
周郅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這個角度可以看清老人的相貌。只覺得老人鶴髮童顏,慈眉善目,眼中閃爍著智慧之光。單是這一面貌,他說的話相信聽到的人肯定會當真的。但為何生意卻那麼冷淡。
算命先生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捋了捋長鬚,道:“你可有什麼要問?”
周郅斌忍不住問了:“老先生剛才為何拒絕了那幾位女士?這似乎有違常理呀。”
算命先生拈著鬍子笑道:“老朽只為有緣人看相,而且說的又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又何必為俗人的一些凡塵瑣事去分憂。”
周郅斌奇道:“我也是俗人,為何邀我來此?”
算命老人哈哈一笑:“居士是有緣人,老朽自然另眼相看。”
周郅斌一愣:“老先生憑什麼說我是有緣人呢?”
算命先生炯炯有神的雙眼瞅著周郅斌,嘴邊含著莫測高深的笑意,道:“你姓周,生於西,長於北。”
周郅斌吃了一驚:“老先生認識我?”但隨即又覺得不對,自己來這邊主持學術研究會,宣傳什麼的都應該釋出出去了,有人認識自己又有什麼奇怪。
算命先生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我認識你,但並不是現在你所想到的。”
周郅斌愕了一愕,心中暗想:他怎知我想什麼。
算命先生繼續道:“你今世姓周,乃因前世與周有莫大的關係。”
周郅斌不解的問:“難道我前世也姓周嗎?”
算命先生笑而不答,即沒否認也沒肯定。只是道:“以後你便會知曉,目前你所困惑的並非這個吧。”
本來遊蕩了一夜,周郅斌雖未在失落中走出來,但已沒有那麼頹廢不振,此時聽老人提起,又勾起了他的心事,便低頭不語,神色黯然。
算命先生笑道:“年輕人,怎麼受到一次挫折就放棄了。”
周郅斌輕嘆一聲:“老先生你不會明白的。”
算命先生捋了捋鬍子,淡淡一笑:“不過是感情問題,這又有何難?”
周郅斌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算命先生望著他,沉聲道:“你們本有宿世姻緣,在上一世,她本應是你的妻子,卻遭到仇敵的破壞,以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