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可能嗎?”碧波瞥了她一眼道,“我跟隨波士的時間不長,但我相信他這樣做有他的目的,絕非會是你所想的那樣。”
夜小昭道:“那麼你是要我看著他倆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短短的幾個字,她自己說出來就好像她自己正在用把利刀刺在心上,好痛好痛。
碧波道:“真是想不到當年迷惑紂王的妲己竟然會陷入情關而不能自拔。”
夜小昭面色一變,盯著她冷冷的道:“聽著迷惑紂王的是九尾狐,不是我。”
“我可沒興趣管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別壞了波士的大事。”碧波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開。如果不是江一山特別吩咐她看著夜小昭,別讓她亂來,她是不會出現在這兒的,現在事情辦完了,那她就應該離開。在這兒,沒有人可以干涉別人的行動。但是他們卻要聽從一個人的命令。
夜小昭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花板,再次陷入迷茫……
周郅斌走出房間毫無方向感的見路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這彎彎曲曲的長廊像是沒有盡頭的。
“別走了,你走不出去的。”冷漠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長廊來回迴響,彷彿說話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有出現。
周郅斌尋聲而望,一個人無聲無色的出現在身前幾步外。
“波士要見你。”這個人冷冷的望著他,陰鷲的目光看得使人心寒。
“你是誰?”周郅斌望著這個人甚覺眼熟。
江濤冷聲道:“江濤。”
周郅斌失聲道:“啊!你是江總經理!”他猛然想起北郊的博物館是江氏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自己剛來時曾見過他一次。
江濤道:“嗯,你現在在江氏大樓裡。”
周郅斌道:“昨天是你接我來這的。”
江濤狠聲道:“是的。”想起昨天他弄了自己一身髒,雖洗了十幾次,但總是覺得不舒服。要是在外面,他早就打他一身了。
周郅斌欠了欠身道:“真是失禮,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他發覺對方的臉色不太好,便知昨天自己肯定弄得人家不愉快,別不會在幻覺中打的人就是他吧。
“罷了。”江濤一擺手,他雖有怒氣,但也發作不出來,何況這個人波士嚴令必須保護不可對其動粗,說不定他還會是自己另一個主子,還是小心應對才好。想到這,便道:“你跟我去見波士。”
“好。”
“波士,周先生到。”江濤微微躬了躬身。
“嗯。”江一山揹著手慢慢轉過身來,他穿著長袍馬褂,更顯得儒雅不凡。
“啊?!江老先生!怎麼會是你?”見到此人,周郅斌不禁大吃一驚。
江一山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你?他?”周郅斌望著江一山又瞅向江濤,“你們……”
江濤道:“他就是波士,還不拜見。”
周郅斌一臉的驚詫,他真是想不到一個算命先生竟然是一個跨國公司的大老闆。
江一山笑道:“怎麼,不記得老朽了?”
周郅斌喏喏的道:“不,不,只是想不到。”他顯得有些拘束。
江一山含笑道:“哦?哪想不到?”他依然是一副長者模樣,一點也不像那些老氣橫抽的大老闆。
周郅斌囁嚅了幾下,才道:“老先生既然是大公司的老闆,為何卻還要在外擺攤給人算命,不怕……不怕有失身份嗎?”
江一山哈哈一笑,道:“我剛出道就是以替人占卦算命來謀生,現在雖然有所成就,但總不想丟了個手藝。何況我也只是為有緣人而為,並沒什麼丟人呵。”
周郅斌正容道:“老先生如此真性情,令周某汗顏。”
江一山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何必客套。”
周郅斌道“是。不知老先生邀我前來所為何事?”他儘管如此,還是答得十分謹慎小心,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大老闆,給自己開飯的人。
江一山揮了揮手,讓江濤出去。江濤微微一躬身退了下去。這種禮節,周郅斌見到,心中也七上八下的,他實在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江一山望著周郅斌,正色道:“你還記得當日我與你說過的話?”
周郅斌點了點頭,道:“記得。”
江一山又道:“你打算如何做?”
周郅斌神色一黯並不答話。
江一山道:“年輕人怎麼這麼快就灰心了?”
周郅斌輕嘆道:“我是不知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