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前額苦苦回憶,只是想起自己在酒吧酗酒,之後好像來了個人,自己好像還和他打起架來,後來怎麼了?他感覺到身體除了頭微微有點疼後並沒異樣。看來自己是喝多了,竟然幻想到自己打人。正在胡思亂想間,忽聽到一陣腳步聲。
“斌,你醒了。”夜小昭捧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她將面盆放在床頭櫃上。水冒著熱氣,她不顧燙手從水裡撈起面巾擰乾攤開。
“來擦把臉。”她溫柔的看著周郅斌,用面巾給他擦臉。
周郅斌定定地望著她,如此的嫻靜,如一個賢慧的妻子照顧醒來的丈夫。猛地他想起什麼,一把抓著夜小昭持面巾的手。
“哎呀,你怎麼了?”夜小昭冷不妨給他抓住,似嬌似嗔的望著他。
可是周郅斌卻沒心思去欣賞她這美態,冷聲道:“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夜小昭一蹙雙眉,聲音中帶著哭腔的道:“哪個她?好痛,放手。”
周郅斌盯著她道:“夢夢。你不是見過她了嗎?”
夜小昭努了努嘴,道:“你是說燕若夢?”
周郅斌喝道:“說,你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夜小昭側過頭道:“沒,沒說什麼。”
“說。”周郅斌抓著她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夜小昭扁著嘴,道:“真的沒有。”
周郅斌睨著她,道:“沒有?那她怎麼會如此待我?”
夜小昭道:“我,我不知道。”她心中有氣,語音也沒有剛才那麼溫柔,有些響亮。
周郅斌大吼道:“不可能。”
夜小昭轉頭望著他,道:“我,我只是說我是你的未婚妻要接你回家。別的,我真的沒說。”
“怪不得了。”周郅斌大怒,一把甩開她的手。
夜小昭委屈的道:“這是事實,我又沒說錯。你說過了年後就要舉行婚禮的。”
周郅斌狠狠的瞪著她。
“斌。”夜小昭伸過手來要握著他的手,周郅斌一拂手把她開啟,吼道:“別碰我。”
“為什麼?難道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就那麼的不堪一擊?”夜小昭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道,“你才認識她幾天,你瞭解她嗎?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我當然知道。”周郅斌戳著自己的胸口,大聲道,“她一直就在這裡,很久很久了。”
夜小昭仰起頭,道:“那我呢?”
周郅斌沒答她,把頭撇到一邊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夜小昭輕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讓她迷惑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對我的。她本來就會這個……”
話未說完,周郅斌反手一巴打了過去,夜小昭捂著臉驚愕的望著他:“你打我?”
周郅斌惡狠狠的指著她道:“聽著,不準說她的不是。”
夜小昭哭喊著道:“你竟然為了她而打我?究竟她有什麼好?我哪比不上她了。這些年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難道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周郅斌冷冷的道:“本來我打算和你好聚好散,安排你往後的生活,可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心計。既然如此,一切就到此結束。從今往後,你我再無關係。”他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結束?不可能。”夜小昭望著周郅斌的背影,雙眼泛起了白芒。
“啊!”夜小昭憤怒的望著將她推倒之人,“碧波,你這是幹什麼?”
“波士說了,你不可以用妖術來得到他。”碧波一如往常的清冷。
“你管不著。”夜小昭狠狠地拍出一掌。
碧波側身一閃,冷冷的道:“如果你愛他,就用你的真心去打動他,妖術只能迷得了他一時,當他清醒之後只會更加憎恨你。”
夜小昭咬著牙道:“不,只要他中了我的迷…幻…大…法,他永遠只會愛我一個。”
碧波道:“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又不對他施術。”
夜小昭神色一黯:“我……”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得到一個人很容易,但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就……”碧波望著夜小昭並沒說下去。
片刻,夜小昭喃喃道:“這麼多年了,我做的還不夠嗎?”
碧波道:“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他並沒看到。”
夜小昭低聲道:“那他要如何才能看到?”
碧波道:“這個不正是你跟隨波士的目的嗎?”
夜小昭狠聲道:“可是他現在要撮和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