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增加自己的罪業。命運既公平也不公平,而命運給我們的選擇也似乎不多,無從選擇的,就是生死。也許真的像佛學裡講的那樣,往前一步便是天堂,退後一步就是地獄,而遲疑著的,恰恰才是人生吧。
我告訴她,希望她能夠安順釋懷,歸於我麾下兵馬,早成正果。現如今的世上已經沒有任何讓她繼續留存的理由,與其在仇恨中不斷困惑,不如朝前邁出一步,給自己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吧。
也許是我傳遞的資訊起到了作用,七粒米竟然一粒都不曾沉下,這種情況簡直太少見了。於是我摸出扶乩小木人,放在水碗邊上問道,若你願意放下,隨我而去,請沉下三粒。話音落下之後,瞬間就沉下了三顆米。我又問道,即刻便走,永不回頭,若你願意,再沉下一粒,浮起兩粒。
這是一個讓她在我這裡選擇的過程,如果第一次問話的選擇是衝動,那麼第二次還能夠反悔。倘若連續兩次都給了我肯定的答案,則說明她心意已決,不再更改。
果然米粒再次沉下一粒後。又慢悠悠的浮起來兩粒。於是我開始燒符唸咒,招魂落幡,將紅衣女鬼的鬼魂附在了扶乩小木人身上,接著我用手指沾了點燒盡的符灰,在木人身上畫下封印的咒。
站起身來,才發現我已經蹲了太久。腳也麻了,腦子也因為短暫缺氧而眩暈著。我用帆布包上的布把從泥沙裡找到的剪刀簡單擦拭了一下,然後放到了我的包裡。這把剪刀雖然是兇器,但也非一無是處。它就好像日本鬼子殺人如麻的武士刀,人鬼都會害怕。這把剪刀經過淨化加持,也許能夠在將來作為我的一個武器。
我讓男青年將我拉上去,漸漸適應了井下的陰冷後我突然到了溫暖的地面,溫度的驟然變化讓我一時無法適應,竟然打了個噴嚏,我的身上溼淋淋髒兮兮的,於是我讓男青年給我找一身他的衣服讓我暫時穿著。於是我們回到男青年的寢室後,就開始換乾燥的衣服。我換衣服的時候。男青年一直在邊上站著欲言又止的。我知道他有話想說,於是就問他,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遮遮掩掩的。
男青年才開口問你,剛才你蹲在井底那麼長時間,又是燒符又是念咒的,是在給這個女鬼超度嗎?我說對呀,這不就是你找我幫忙的主要原因嗎?男青年又說,那現在這個女鬼被你超度走了,剩下那十多二十個鬼魂怎麼辦?一個都讓你耽誤了這麼多時間,剩下的做起來,豈不是要耽誤個十天半個月的?
我笑了笑說不必擔心了,那些人都是生而為人的時候被鬼害死的,所以死後就會一直被鬼魂壓制奴役,就算這群人不是壞人,我想要救他們也必須先收拾了害死他們的鬼魂才行。而且當最大的鬼魂被我帶走以後,剩下的自然會迅速地乖乖離去,不會留存的。男青年看上去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他問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看著他的雙眼,認真地回答他,因為帥。
換好衣服之後,我又水桶邊上用瓢淋水衝了下頭髮,把頭髮裡的沙子也統統清理了出來。看了看天色。漸漸接近傍晚了,估計再過不了多久,那群知青就要陸續下工回來了。可是現場還沒有清理,井邊到處都是泥沙和碎石塊,井底下還有個穿著紅衣服的骷髏。於是我索性不走了,既然我沒辦法處理這個女人的屍骨,那就假借他人之手來處理吧。
於是我和男青年先合力將井蓋重新蓋上,等到回來的人多了之後,我就拿著男青年吃飯的鐵盅,一邊在院子裡吆喝著,一邊用力用勺子敲打著鐵盅。這種敲擊的聲音非常刺耳,聲音也特別大,很快,這個知青宿舍裡幾乎所有人都被我吸引過來了。
眼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我一下子把鐵盅和勺子扔到了地上,大聲說道,戰友們!毛主席是不是說過,要和一切無產階級的人們團結靠攏,要打倒一切現存的封建官僚?
這一招果然奏效,這群小年輕,哪裡是我這個神棍的對手。我話音剛落,立刻就從人群裡響起一陣洪亮的齊聲回答:是!我又大聲問道,如果一個封建地主階級的人,迫害了一個無產階級的人。那他,是不是該被無情地打倒呀!人群中再次響起一聲“是!”聲音比先前又洪亮了許多。
我指了指牆壁上寫著的“打土豪,鬥劣紳,分田地”九個字說道,這個地方,在解放前就是地主家的大宅子。這幾個字,就是我們和封建地主階級抗爭到底的決心!是我們無產階級的光榮勝利!人群中響起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我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可是戰友們,你們知道嗎?就在這個宅子裡,就在我們的腳下,曾經就發生了一起封建階級對無產階級的殘酷迫害!至今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