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松子的道觀雲升宮被政府接管,國家雖然沒有大力去推廣弘揚國教道教,卻在這方面做了一些積極的相應舉措,上山拜神祈福的人漸漸多了。香火也比以前旺盛了許多。原本應該更加忙碌的松子,卻慢慢無事可幹了,加上他的歲數也不年輕了,道觀裡的年輕道人主動承擔了大部分工作,作為資歷最深的老道士,松子只需要吃好喝好休息好,就是對國教最大的貢獻了。
但是顯然松子不是一個能夠接納這樣生活的人,他本著生命不息折騰不止的宗旨,跟道觀裡的年輕道士說自己在山上待久了。有些膩味了,想要下山去縣城了走走,活動一下腿腳,考察一下民情,這一下山,就跟脫韁的野馬一般,四處雲遊。於是那一年,他來了我這裡。老友重逢本是高興的事,可是時隔多年再見面時,我竟然發現他的嗓門都變了,原本就一副細聲細氣的他,據說幾年前做了一個扁桃體手術,以至於現在說話聲音更加尖銳,而且總是伴隨著各種破音,很像是那些年電視裡很流行的香港片裡頭,一個香港叫做曾什麼什麼的男演員一樣,聽松子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我總是要忍不住發笑。
我留了松子在我家裡住了一段日子。我倆每天都說話聊天,我帶著他開車去兜風,去江邊吹風喝茶,偶爾我接到新的要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