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微微帶著責備的感覺,似乎是在說我膽子比較小,不如我師父一樣。同樣這句話也告訴我,我師父的確見過他,說明如果我透過他的關係,至少是能夠打聽到一些師父的下落的。
我站起身來。秦老前輩問我說,你是林其山的徒弟?我說是的,唯一的徒弟,我強調了唯一二字,表明我的根正苗紅。秦老前輩卻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知道你師父的下落,沒準現在不知道遊歷到了哪裡,玩高興了,沒跟你說呢。我驚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師父目前已經不在這裡了嗎?我已經差不多兩年沒有他的音訊了,最後一次有訊息,就是來找您來了,這就是為什麼我也來了的原因。
可是秦老前輩卻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那可不一定,沒準你師父覺得不想再聯絡你了,那也說不定,誰收了這麼個草包徒弟,心裡不焦啊,還不如玩消失,從此各過各的好。
不得不說,這人說話實在是不中聽,草包徒弟,自然就是在說我了,我開始後悔剛剛強調了唯一二字。於是我問道,您今天大半夜裡跟個賊似的翻牆進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奚落我,專程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吧?我年輕氣盛。平日裡懂得掩藏鋒芒,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如今卻被一個老頭子當面洗刷,這讓我情何以堪?所以我這句話,也帶著我對他先前言語的不爽,同時說得也算是客氣。
秦老前輩卻說,翻牆?說你是個草包你還不信。你看我這把歲數的人了,我還能翻牆嗎?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從門裡走進來的!我轉頭去看了下門,有些不相信。因為這個招待所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就會關門,只在底樓的接待處留一個工作人員,並且都不是在接待客人,而是在睡覺。如果秦老前輩要直接走進來,是需要讓對方起來給自己開門的。然而這個時間點,他一個滿臉大鬍子的老頭,還帶著一條大蛇,我想應該不會有人給他開門吧。
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進來的,但我還是相信他有辦法的,只不過對於這樣的高人,我猜不透罷了。於是我問道,為什麼這門我剛才打不開?他笑著說,開啟了你不就逃走了嗎?我既然都進來了,還能讓你出去嗎?
我不說話了,他也不說話了。隔了片刻,他卻突然開口,你不是要打聽你師父嗎?怎麼不說話了?我一下子就怒了,我沒好氣的說,我剛才打聽了,結果被你奚落一番,你說我師父去了別處,又不肯告訴我他在哪裡,現在又來問我為什麼不打聽,你這兒可真不是一般的怪,別人都說你高深莫測,行蹤隱秘,我看你根本就是自己性格孤僻,無法融入圈子,難怪一條蛇都能陪著你三十年,你連個活人朋友都沒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實際上有些不計後果,不過我也無所謂了,反正都不是對手。可是他卻並不生氣,反而滿臉笑容,一副很舒坦的模樣,那種賤樣子和那條蛇如出一轍。接著他笑眯眯地說,我都已經來了,你不問我,那我可就走了啊。
說罷就站起身來,作勢想要離開。於是我忍了忍,害怕他真的走掉,壓著火氣問道,那好,秦老前輩,麻煩您告訴我,我師父現在去了哪裡。
他一副計謀得逞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
第四章 。午時三刻
如果換做是我,當我這麼戲耍了別人,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就開門離開。否則的話,還是會很容易捱揍的。換句話說,秦老前輩如果說完這句話不轉身揚長而去的話,我就有可能會揍他。
可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一邊開心地大笑著,一邊伸手在“甘木”的蛇脖子上撫摸著,那條蠢蛇竟然一副享受至極的表情,難道蛇不應該是冷血動物才對嗎?看在對方是高手,還帶了條大蛇,又是個老人的份上,我努力壓著自己的火氣說道,秦老前輩。你這麼戲弄一個晚輩,你真的覺得好嗎?如果你不知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你不知道就算了,我頂多多花點時間去接著找,就不再您身上再耽誤時間了,可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實際上,我覺得他還是知道師父的下落的。因為他剛才說的是“就”不告訴你,這個細微的語氣助詞,讓我覺得他一定知道點什麼,只不過故意不告訴我罷了。果然在我問完這句話之後,他漸漸停下了笑聲,然後說道,小娃兒。你也別怪我不肯告訴你,現在只是你自己在說是林其山的徒弟,你有證據嗎?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萬一你是他的仇家,想要借我這裡打聽到訊息去幹壞事怎麼辦?
雖然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我證明我是我師父的徒弟,空口白牙的。我怎麼證明?於是我問他道,我可以向你證明,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