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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當然了這種感覺很微妙而且突然,但我卻什麼都沒說。我說這張照片只會充分證明我在現場,為什麼反而成了讓他改變了主意?施虎卻將照片不斷放大,然後把車窗後視鏡的部分置於中間,讓我看裡面。我只看見從後視鏡裡隱約可以看見駕駛室裡的情形,而且可以看見有一個人在裡頭,但是這人是誰,卻看不清楚。

施虎說黃偉倫的公寓沒有監控,所以無法確定車裡的人是誰,但是施虎調閱了我們小區的監控和一些主要路口的監控,他說的確是我在開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初步推斷後實力看到的這個人應該是我。但是我的副駕駛上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是誰,卻無法辨認,因為從任何一個監控上都看不清。

所以施虎說他懷疑這件事不像他看到想到的這麼簡單,我副駕駛上的這個人或許才是關鍵,只是這人卻還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在場,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人跟我說起過,而且這麼大的動靜,我自己竟然一點也沒發覺。施虎說這個案子裡的疑點太多,所以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因此他才做了那樣的結案認定。只是明面上的已經結了,黃偉倫自殺,這事和我沒有關係。

這件事在我心裡重新成為一個謎,但我卻覺得這和劉老頭的事件應該是一體的,不把劉老頭的事弄清楚,恐怕是沒有一個答案的。所以之後我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小布包上,我問說能從這些顆粒當中鑑定出是誰的嗎,施虎卻搖頭,他說骨灰無法進行鑑定,甚至這是不是人的都還不知道,他之所以說是骨灰,只是從這一系列的事件中得來的猜測。

我多少有些失望,這樣的線索豈不是就從這裡斷了,施虎和我說,會不會是有這樣一種情形,從我身邊開始出現不對勁開始,其實就是因為我飲用的水的有問題,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凡是與我有過親近的人都遭了災,因為他們都和我一樣喝了同樣的水,包括難師傅。

我說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這骨灰應該是盤踞在屋子當中的某個人的才對,而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那個吊著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又要這樣千方百計地想來害我。施虎說但凡什麼事都有一個原因的,可能使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

之後我回了家,而且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件事,開著車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家裡,我把車停好,到樓道口的時候忽然想起個事來,每次給我送水的那個大叔都要耽擱好長時間,而且無論我怎麼回憶那個送水大叔的長相,都有些想不起來,並且最重要的是,每次無論是我什麼時候叫了水,他都會在傍晚的時候送來,久而久之,我都養成了會在傍晚之前叫水的習慣,現在想想,這裡面似乎才是最大的問題。

想到這點之後,回到家裡我將水桶裡剩餘的水都倒掉了,然後重新叫了水,剛好折騰了一天,已經快到傍晚的時候,只是飲水機的那個布包沒有了他會不會發覺,可是暫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而且布包施虎將它留了下來,說是幫我力所能及地查檢視。

果真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就送水來了,我暗暗地仔細看了他的樣子,以往也沒怎麼注意,還是說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覺得他沒什麼生氣,整個人有種冷冷的死氣,而在他打算換水的時候,我故意說我去拿錢到了房間裡,只是進到房間裡之後我躲在暗處看他的舉動,果真我看見他很麻利地將飲水機的那一塊快速取下來,再蓋上,把水放上去,我看得有些心驚,但是什麼也沒說,給了他錢,自始至終他都沒什麼反應,拿了錢就走了。

等他徹底走了我才把水桶給取下來,然後將飲水機開啟,結果果真看見裡面又多了一個布包,想到裡面是骨灰,我忍不住有些噁心,而且我喝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絲毫沒有發覺。這回我沒有把這個布包拿出來,而是任由它泡在裡面。

知道了這事之後,我到小區裡的超市裡買了一些瓶裝水回來,一路上我都在思索著這事該怎麼處理,我覺得這個送水大叔的資訊害得讓施虎去查,畢竟我能力有限,查不到他的具體資訊來,而且我總覺得他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這事我暫時壓著,也沒立即和施虎打電話說,因為經過今天的事之後,我對施虎也開始或多或少有些懷疑,連帶著單蘭金也有些不可信起來,但是到了晚間的時候,我卻接到了施虎的另一個電話,他問我說我白天給難師傅身上放的那個小紙人是個什麼東西。我覺得奇怪,當時他並不在場,怎麼會知道的,施虎說難師傅晚間的時候忽然失蹤了,他們在拘留室找到了那個三色小紙人,而且調了監發現這東西是我放上去的。

無緣無故就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