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媽媽說她爸爸掉下去了。
於是她爸爸到樓邊去看,哪知道她一把就把她媽媽給掀下去了,用她媽媽的話說,她的力氣大的驚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六歲小女孩該有的力氣。
只是我後來聽醫院的人說,在小女孩的病房裡發現了一個比小女孩還大的人偶,那個人偶當時就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取代了小女孩一樣。
這事一出,小區裡面的吵鬧頓時就徹底平靜了,那些鬧得兇的人也好,不怎麼鬧的人也好,人人自危,有些立刻就搬到親戚家去住了,有些則回老家去住了,剩下一些無處可去的,膽子大的,依舊還留著,單蘭金和我說,搬走的都要出事,留下來的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這個我不知道說的有沒有道理,反正那一段時間殯儀館的死人比往常多了很多,而且都是一些非常正常死亡的,我不怎麼出門,也辨認不出是不是我們小區的那些人,反正之後小區裡倒是平靜了許多,最起碼他後半截說的沒有錯,留下來的都沒事。
第十二章我找到了
後來我不知道怎麼忽然又到小房間裡翻了大學時候用的箱子,在拖動箱子的時候,就覺得箱子有些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頭,我記得箱子裡面根本就是空的,於是就把它開啟來看,哪知道一開啟就看見裡頭有個蛇皮口袋,這個蛇皮口袋看著有些眼熟,而且用麻繩扎著,偷著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我這想起我最近見過這東西,是在張應全的屍骸被挖出來那天,那天因為我離得近,所以看得清清楚楚,也就記住了半腐爛的蛇皮口袋。
後來我壯著膽子把麻繩解開,果真裡頭就是半袋子屍骸,我當即就不敢再碰了,直到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一句“你找到了”的意思,於是當即我就給單蘭金打了過去。
屍骸只是半具,經過對比之後發現的確是張應全的上半身,而我當時就是在蛇皮口袋中看到了腐爛又幹掉的頭顱才不敢再看下去。
張應全的屍骸被湊到了一起,沒有缺失的地方,只是另外那半具卻一直沒個蹤影,而且不單單是那半具了,還有從我衛生間鏡子後頭挖出來那具也是一點線索沒有,並且單蘭金刻意暫停了那具屍體的調查,好像有什麼特別的安排一樣。
這半具屍骸被拿到警局之後,據說一個自稱是劉老頭女兒,張應全丈夫的女人又去了警局,說是去認領張應全的屍骨,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領不到的,而且警局反過來盤問了她很多,可是她一個字也不說,警方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拘留她,只能任由她走了,而且那裡的人多半都不相信她還活著。
眾所周知,在劉老頭出事的那一次,她就已經死了,只是經過相片對比,人的確是她,面貌上沒有出入。
而她走後,再找她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根本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又到了哪裡去。
在這個節骨眼上,施虎忽然醒了,他就這樣忽然醒了,而且是忽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像是做了一個惡夢一樣,並且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見我。
於是我就被這樣風風火火的地趕著去了,到醫院的時候施虎已經徹底恢復了過來,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的樣子,他還是以前的那樣子,我去的時候正站在窗前,有兩個警員守著他,估計還是不放心他的安危。
我進去之後,施虎讓那兩個警員去外面一會兒,他有一些話單獨要和我說,我看施虎的神色一直都很嚴肅,雖然平時他也嚴肅,可卻並沒有這樣明顯的壓抑感,我說:“你醒過來就好了,這樣急是有什麼事?”
可是施虎卻看著我,完全沒有理會我在說什麼,而是說道:“它找來了!”
我以為施虎說的是人偶,我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了,人偶的事我和單蘭金已經在想辦法了。”
可是施虎打斷我說:“我說的不是人偶,我說的是它!”
我於是開始不明白了,望著他重複一遍說:“它?”
施虎說:“我看見它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昏迷了,可是我覺得我沒有,我看見它來找我,並且在我身邊,亦傑,你需要知道,它不是來找我的,而是找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施虎說的這話的時候,莫名地想起了劉老頭給我的那封無字信,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上面的內容,一共短短地三行字:它來了!
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身邊。
的確是它!
難道現在施虎說的也是這個——它!
我於是問施虎說:“你是不是看見劉老頭了?”
施虎卻有些煩躁地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