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開的自然也是那棵樹,後來的事多少讓人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的確有人在下面挖出來一具屍體,不是樹葬的骨灰,而是真真實實的一個人。但這訊息被殯儀館內部封鎖了,大多員工都以為報警了,只有我知道沒有,殯儀館後來悄悄地將這屍體送進了焚屍爐給徹底燒成了灰。
這事我問問過單蘭金,單蘭金讓我暫時不要過問,我問那屍骸是誰的,他一定知道,如果不知道他不會這麼做,而且所謂高層的命令,也是他的意思。
但是單蘭金在這件事上完全不肯透露半點,無論我怎麼追問他一概油鹽不進,我說和我們在黑樹林裡的遭遇有關?單蘭金沒說話,我當他是預設了。
後來我就沒去管這事,私下我也問過施虎,施虎說單蘭金搬出去住之後就很少和他說這些事了,而且他和單蘭金負責的案件本來也就不同,並且也沒有相互報告的義務,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而已。
我開始覺得單蘭金有種越來越怪的意思,施虎也是,我開始覺得身邊的人似乎都開始有些異常起來,只是這話我誰也沒有和他們說,覺得可能是和他們越來越熟的結果。
而那隻黑貓每天我都能看見,只要我出門就能看見,有時候甚至我還能在屋子裡聽見他在走廊上叫喚的聲音,起初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是誰家養的跑了出來,可時間久了,發覺根本不是。這個時間久了其實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我和施虎說過這事,施虎說他沒有看見過,我說可能是他經常在外面在家次數不多的關係吧。
開始覺得這隻黑貓不對勁,是有天我下班回來,因為在外面吃飯晚了一些,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天黑了,我上樓的時候剛好看見電梯開著,而這隻黑貓就坐在電梯裡。當時我正看見電梯門在合上,我當時還說這貓要被困在電梯裡了,只是想放他出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徹底合上,而且往上面走了。
因為不坐電梯已經成了習慣,我也不想去碰電梯,並且這電梯來來往往的總有人要進去,他也悶不死,於是就沒去管。
當我走到七樓的時候,發現這貓就蹲坐在七樓的樓道口,像是專程坐在那裡等我一樣,我這才覺得這貓古怪,而他卻一直盯著我,看得我多少有些發毛,我正準備不理他往上繼續走,忽然就覺得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給拍了一下。
這一下不重,但卻讓我有一種短暫的一片空白的那種,好像忽然不知自己置身何處的那種感覺,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貓還是那樣看著我,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除了那黑洞洞的樓梯,根本什麼人都沒有。
我忽然覺得這地方莫名的陰森起來,於是趕緊就往樓上走,走上去的時候,只聽見這貓在我身後叫喚了幾聲,我也沒工夫去管他,就像逃一樣地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裡之後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只是在七樓被莫名地拍了那一下之後我就老覺得頭有些暈,整個人好像也有些昏沉的感覺,於是也就沒做他想到床上去躺一會兒,哪知道才躺下去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樣的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了,也不知道多少時候,我才有些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特別不真實。同時我隱隱約約看見床邊有個人站著,看清楚了才看見是喬傑那招牌的笑容,他詭異地和我說:“你醒啦?”
我聽得不真切,這聲音飄飄渺渺的,依舊像是在夢中一樣,但是這個念頭馬上就在腦袋中煙消雲散,我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喬傑說:“你怎麼進來的?”
喬傑卻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從門裡進來的咯。”
說著我看見那隻黑貓忽然竄上了書桌,我這才反應過來:“是那隻貓。”
喬傑只是陰森地笑著,像是預設了一樣,接著和我說:“走吧,時辰到了,你也該上路了。”
我卻坐在床上往牆邊靠了一些,警惕地問說:“去哪裡?”
喬傑忽然雙手拄到床上,惡狠狠地和我說:“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否則你認為你還能去哪裡!”
然後他就猛地拽住了我的胳膊,那力氣大得像是被一頭豺狼虎豹拖著一樣,而且直接是從床上就像是砸一樣的被拽到了地板上,他幾乎是將我一把扔在地上,和我說:“我會讓你死的非常特別。”
之後我就被他一直拖著到了電梯裡,然後一直到了地下車庫,我看見殯儀館的那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在了那裡,他拉開後車廂的車門,我被關進去,而且被他綁到了安放死人的座椅上,將誒這他就關上了車門。
車子啟動然後急速行駛,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