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
第二章死局
對於單蘭金的那個夢,我無法解釋,因為我自己也被自己纏著,這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的確就是這樣。
只是我在擔心單蘭金,擔心他最後會像聶老頭那樣,之後我試著問了他聶老頭為什麼找他做候選人的事,因為我心裡忽然有一個猜想,別的幕後操控者我不知道,聶老頭和劉老頭卻都有一個共性,就是他們同樣被同一個夢境給困擾著,也就是他們都遇見了這樣的事,然後單蘭金也有了這樣的遭遇。
而且更可怕的是,單蘭金告訴我這種夢是會傳染的,他說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和施虎住在一起,因為就在昨天,他聽見施虎也夢見了那個黑樹林,而且只是身份調換了一下,施虎成了在黑樹林裡的那個人,而單蘭金是靠在樹下的那個人,這也是施虎為什麼會和單蘭金說的原因。
我被嚇了一跳,會傳染,就像早先我身上那些詭異的情形傳染給小馬老爸老媽他們一樣。既然單蘭金說不能和施虎一起住,那麼他要一個人出去住?
單蘭金說他有一個聶老頭給他安排的住處,他已經和施虎說過了,之後他就搬出去,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他不能告訴我們他住在哪裡,所以有事的話他會找我們,我們找他也可以給他打電話。
這件事上我不能說什麼,主要是沒有立場,我只是和他說他自己要小心。單蘭金最後問我我最近見過難師傅沒有,我看了看屋子裡掛著的這些銅鈴鐺,告訴他自從這些鈴鐺掛起來之後難師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且不單單是他,阿婆也找不見了。
單蘭金頗為驚訝,問說為什麼,我才告訴他我去找阿婆而找不見的事,單蘭金卻說:“這麼巧,每次去鋪面都關著?”
我說:“是的,好像她們去了哪裡一樣,喊門也沒有反應,問周邊的人都說不知道。”
單蘭金說:“那應該是她在故意躲著你,因為你說的去找她的前後,我還經過那裡,見她在的。”
聽單蘭金這麼一說,我有些不解:“為什麼阿婆要躲我?”
單蘭金搖頭,他說:“阿婆是一個很難猜透的人,主要是你不知道也猜不到她會做什麼,會想什麼,但是每一件事總有那麼特別的道理。”
我便沉默了,單蘭金說我今天反正閒著沒事,不如再去找找看,興許是阿婆一時避著我。中午的時候我照著單蘭金說的又去了阿婆家,這回倒是沒有撲空,紙錢鋪的鋪面是開著的,阿婆也在,看見我來,也是之前那樣的招呼我,並沒有什麼不同。
興許阿婆是知道我為什麼來,於是讓我進院子裡說話,再次進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那些林立的稻草人已經被收起來了,她兒媳婦給我們泡了茶水,我們就坐在院子裡的石凳石桌上說話。我沒有直接說她避而不見的事,只是告訴阿婆我來找過幾次,但是家裡似乎沒人。
阿婆才嘆氣說:“是我對不住你啊。”
我裝糊塗說:“阿婆你為什麼這麼說?”
阿婆才說:“你家裡的那三個銅鈴鐺已經掛了這麼長時間,本來三天內要去取的,可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阿婆忽然一頓,似乎是有些無法組織語言,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說話一樣,我靜靜地聽著,也沒有插嘴,只是看著她,等待她用合適的話告訴我。
阿婆頓了幾秒鐘才繼續說:“是我不敢到你家去,因為那裡又讓我畏懼的東西,而且我被警告了,不能去。”
我望著阿婆,感覺阿婆說的不是人,而是另外的什麼東西,就問他說:“是誰?”
阿婆說:“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被告知不能到你們家去,而且也不敢見你,現在過去半月有餘,這段時間已經過去,所以這也是今天為什麼你能找到我的原因。”
看來單蘭金說的是真的,阿婆的確是躲著我不見我,但她這麼一說也是合情合理,問題的關鍵是能警告阿婆,並且讓阿婆畏懼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因為阿婆早先的那些話我還記得,他一直說自己是土到了脖子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說明我家裡有更可怕的東西。
阿婆說她自己是不怕什麼,但總不能不顧及她身邊的人,所以最後只能暫時對不住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只是讓銅鈴在家裡多掛了一些時日,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阿婆反而是有些自責太過了。
我這樣安慰阿婆,阿婆卻沒有說話,他反而是問了我和單蘭金一樣的問題,她問我最近我見過難師傅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見過,何況家裡掛著銅鈴,他是進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