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都已經很明顯了,而且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就是關於我像是夢裡的那個場景,關於湖裡有雙腿的事。
我回到家裡,只覺得累的腿有些酸,於是就接了熱水打算泡一泡,哪知道卻看見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一看卻是我自己的那張自畫像,但我看了一陣,就發現了一個很細微的地方,這不是我,是哪裡不是呢,在於眼睛,當我看到眼睛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這不是我。
而且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我像是在那裡看見過一樣,立刻就覺得有些莫名的空不起來,就好似照鏡子越來越覺得鏡子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我於是將素描放在茶几上,並且翻了一個面過來,就看見了背面的一行小字——你逃不掉的。
我將腳泡在盆上,然後把頭靠在沙發上就沒去管,嘴上自言自語地說道:“逃不掉就逃不掉吧,好像我和你說我逃得掉就真的能逃掉一樣。”
我發現心上一旦釋然了,之前的所有恐懼就全部都一掃而空了,我即便閉眼靠在沙發上,也不會去想萬一沙發旁邊出現一個人,或者是頭上吊著一個人什麼的了,直到我感覺到了盆上的水在動,我才睜開了眼睛,只見盆裡的水就像在被晃動著一樣地兀自離合著,這種感覺好似地板在震動一樣。
我沒有去繼續管,復又閉上眼睛,眼睛一閉上,我忽然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喊我:“亦傑,亦傑。”
這聲音像是施虎的,我睜開眼睛,卻有沒有了,我疑惑了一下,又閉上眼睛,果真眼睛一閉上,聲音就又出現了,我聽見施虎的聲音說:“那個泥人,你用水把它泡化了和成泥丸收起來就沒事了。”
我一句句聽著,睜開眼睛聲音就又沒有了,我之後擦了腳,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找了一個碗,將泥人放在裡頭,用水灌滿了泡起來,因為泥人已經贏硬了,怎麼說也要泡一晚上,我於是就給它泡著,明早再起來看。
因為施虎說還要和成泥丸,我也沒敢加太多水,就這樣放著了,似乎完全無視了張應全的警告,不過想起泥人這一出,我才想起他要藏在我家裡的這一出,我警覺了一些,將阿婆當時留下來驅喬傑的紫銅香爐放在了房間裡面,防著他半夜搞鬼。
這一夜下來睡得倒還也算安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一直到鬧鐘響了起來,香爐還在冒著煙,我起來第一件事就去看用水泡著的泥人,泥人已經化了,我拿了筷子攪了攪,泥人就沒有了形狀,成了一些稀泥。
我於是就將它給放起來了,想著將水弄乾一些再和成泥丸就可以了,而且我即便已經將泥人這樣了,我自己依舊也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看來昨晚聽見的施虎的聲音,還是管用的。
之後單蘭金就來了電話,我洗漱了之後和他去了公園,似乎這事已經不能耽擱一樣,單蘭金帶了人也去到那裡,似乎已經和相關負責人早已經溝通好,今天公園並沒有開放,警員也全部都是便衣進去的,之後就找了人下去打撈,因為單蘭金已經確定湖裡有東西。
打撈一直持續到下午,最後從淤泥裡撈起來一個箱子,看見箱子我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也不因為什麼,完全就是本能反應,而且第一個念頭想到的自然是陳申。
箱子溼漉漉地被拿了上來,拿上來之後當場就把箱子開啟了,開啟之後只見裡頭已經滲進去了很多淤泥,還有一些水,只是能看見在水和淤泥中泡得有些發黑的骨頭,正是一對人的腿骨,只是這不是一對女人的腿骨,而是一對男人的。
第十章巧妙的隱藏
當然不是劉墨的,因為劉墨的屍體還在檢驗室裡,雖然燒了一些,卻是完完整的一具屍骸。至於眼前的這具,我自然知道是誰的,如果不出意料應該是另外那半具的下半身。
這樣說來的話,這個目前還沒有半點線索的人,應該與劉墨和張應全都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了,加之劉墨一直嚷嚷著要找到腿,是不是已經可以肯定她的死和這個人是有著必然的關係的?
後來找到的這半截屍骨經過清洗之後就被運送到了檢驗室,一拼湊果然是一起的,心在檢驗室裡就有了三局屍骨,比較之下劉墨的要更加完整一些,最起碼不是拼湊起來的。
我閒下來的時候看了找到的那本小冊子,上面是很多人的名字,我看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用紅筆打了一個鮮紅的叉,包括施虎他們的名字都在,只是唯獨我的名字上有這樣一個標記,所以我猜測著這是一個死亡黑名單一樣的東西,打了叉意味著這人就要死,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直和我說我逃不掉的那句話的原因。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