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科學研究的寶貴經驗,因此研究歷史的學者才痛恨篡改歷史的行徑。過去的人不管做了什麼都無所謂,這都會成為研究者的資料,但如果在資料上造假,那麼只會誤導研究者。”
儘管將歷史也當作一種科學來研究的楚軒說得十分在理,但撅起了嘴的chūn日好像總覺得這種說法讓人心裡有些彆扭。一想到不管什麼活動,不管怎樣的努力,都會成為以後的歷史學家們進行社會科學研究的資料,真是讓人覺得自己好像實驗用xiǎo白鼠一樣。
比起真正想要以歷史研究為職業的楊威利來說,楚軒對歷史研究的認識可能更加客觀更加深刻。但是在這方面,chūn日卻更加傾向於平時表現得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楊威利。也許是因為他想要研究歷史的理由雖然沒那麼深刻正確,但卻更加像是一個人吧。
研究真理的楚軒,和執掌國家的阿爾託莉雅,還有守護義理的上杉姐姐,其實十分地相似,都彷彿不懂得人類的情感一樣。究竟有錯的是誰?是他們還是這個世界?
關於這麼中二的問題,就連chūn日也已經不再思考了。因為就算中二其實才是正確的,但佔據了世界絕對主流的非中二人類們,會把中二患者拉入和他們一樣的錯誤理論中,然後用他們豐富的經驗來讓中二患者們認識到:“中二是種病,得治”
不過儘管身為一個普通的nv高中生,chūn日在理智上無法認同楚軒、阿爾託莉雅和上杉姐姐他們的做法,但是在情感上,轟轟烈烈地組建了SOS團的chūn日,對於能夠毫不畏懼地沿著最正確的方向勇往直前,不受世間的任何影響的楚軒等人,又是懷著一種hún合了羨慕和嫉妒還有其它說不清的複雜心情去仰望他們的。
因為chūn日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一點,自己沒有那種力量。自己只能在世界所允許的範圍內最大限度地出格,但無論再怎麼出格也只能是在無形的條條框框裡蹦躂而已。所以對於完全無視了這些條條框框的楚軒等人,她既希望能看到他們獲得成功,又希望他們能夠在無形的牆壁前面碰個滿頭大包。
那個時候她就不必始終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更加耀眼的他們了,而且可以搖著頭像個“好心人”一樣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們:“你們還真當自己是神了嗎?還是醒醒吧,老老實實地回到地面上來吧”
不過這一點yīn暗的xiǎo心思,也許就連chūn日本人都未能察覺,或者說是不想察覺到吧。所以她只能面對著楚軒撅起粉紅sè的嘴chún,向他表示出自己覺得不爽了而已。
儘管楚軒和自己對歷史研究的根本認識有所不同,但是楊威利好像是提倡寬容的學術氛圍的學者,就像他那溫和而有點懶散的xìng格一樣。他越瞭解楚軒,越喜歡和他一起進行歷史研究,兩個人也從來不會爭論起來,而是各自用事實和道理說話,這真是一件讓人很舒心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所以當楊威利和楚軒的關係迅速升溫,而一貫對旁人十分冷淡的楚軒也沒有拒絕這種關係的變化時,同為智者的lùlù自然而然地也注意到了這個看似不怎麼起眼的楊威利。
他根本不像是一個職業軍官或是海賊,如果要讓lùlù選擇副官的話,她不會優先選擇這種像是一個眼看著就可以爬上副教授寶座,卻由於政治能力遠較學識不足,以致於只能停留在講師職位的青年學者一樣的楊威利。
不過lùlù也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就算在jīng、氣、神上,楊威利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之處來,lùlù依然還是不動聲sè地找了個機會,和楊威利下了幾盤國際象棋。
哈……所謂的智者可不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可以論斤賣的。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好像漫不經心提不起興趣的楊威利,苦笑著被lùlù殺了個片甲不留。雖然在一旁看棋的chūn日好心地拍著楊威利的肩膀安慰他,但是看了幾眼的楚軒卻眼鏡反光沒有出聲。
國際象棋這種玩具,格局太xiǎo,也過於死板了。
本來按照華昌號的全速來說,儘管它的體型比飛機要龐大得太多,設計上也不是很符合空氣動力學和流體力學,但由於動力特別龐大,也只需要幾個xiǎo時就能夠飛躍半個地球到達倫敦。但是那樣的話,肯定好像一路敲鑼打鼓從別人身邊經過一樣。
所以華昌號只是按照在大氣層內的正常航速飛行,在進入廣闊的海域之後,還降低到了水面之上,或者落入水裡,一邊正常航行一邊進行與傳統海軍戰艦的配合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