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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的樣子。後來我拉上了窗簾,他就在鏡子裡放,我打碎了鏡子,他就在水杯裡放,我換了一次性杯子,他就在水壺外殼上放。你不知道那個混蛋有多殘忍,其中有一段,是他殺害了一名才十二歲的幼女,而那個幼女的樣子,就是我十二歲時候的樣子。喪心病狂,簡直是喪心病狂。”李青墨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砸的茶几上幾個一次性紙杯都在不停的顫。

“你說,這些畫面都是洪照直的犯罪寫實?那麼,在這些畫面裡有沒有什麼規律?比如說,哪個犯罪場景比較特別?”我想洪照直其實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傳遞什麼資訊。

聽我說這個,原本微低著頭的李青墨猛地抬起了頭,“我知道了,我知道特別的地方在哪裡了!”

第四百零五章求罪的囚徒

“哦?什麼地方特別?”很顯然,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那一幕幕的畫面其實都是死刑犯洪照直在死後給李法官留下的提示。

“就是那個在廁所裡面的畫面。”李青墨很肯定的說。“你們不說我也沒想到,不過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個洪照直似乎對這件案子非常的自豪,或者非常感興趣什麼的,每一次他給我看完他的一次作案經過之後,就會讓我看一次廁所裡的事,如果說他讓我看的第二、四、六、八、十次都是不同的案子,那麼第一、三、五、七、九次卻都是這件案子。是不是,這件案子對他來說有什麼特別意義呢?”說到這裡,李青墨的話頭突然頓住了,臉色開始迅速發黑。

“李法官,你怎麼了?”這位法官的表情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剛剛她提到廁所裡的案件回放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是現在一說起來這個案子是個特殊的個例,她的臉卻莫名其妙的黑了,難道說,她知道這件案子的事情?“難道說,李法官你知道一些關於這件案子的事情?”

“這,應該是一件漏案吧。”高亭突然插了一句話,“剛才在市公安局的檔案室,我檢視了有關洪照直的卷宗,洪照直身上背的人命一共有11條,而那11起涉及到人命的案子裡,絕對沒有這個廁所姦殺案。”

“你說在卷宗裡沒有?也就是說那個洪照直搞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其實是想把自己的罪行昭告天下?”我的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很古怪的作祟理由,這還真是有趣,別人都是想把自己的罪狀給隱藏起來不讓人知道,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另類,冒出來想讓人知道他做了什麼?可是即便多這一條人命案子又有什麼不同呢?就算他活著的時候交代了,也不會因此而對他輕判,相反的只會加重他的罪責,現在人都死了,一了百了了,為什麼還要對活著時候做的一件案子這麼執著呢?

“其實,這案子我知道一點。”臉色陰沉的嚇人的李青墨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水。“不過,不是在有關的卷宗上,而是在法庭上知道的。”

“在法庭上?”我愣了,一般這種連續殺人魔都是由公訴人提起公訴,然後再進行審理的,公訴人的訴狀,在開庭之前,法官也是會由一些瞭解的,不可能說出現在法庭上才現場知道事情所有經過的奇葩事兒啊。

李青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環視了我們三個一下,“公安司法,是一家,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你們聽完就完了,不要讓別人知道,可以麼?我希望這件事能夠到此為止,不要再鬧大了。”

李青墨說的鄭重,我卻是應付性的點了點頭,至於事情能不能無視,那還要看具體是什麼事情,如果不事違反原則的或者喪盡天良的事情,就當沒看見也沒什麼。

看到我點頭,李青墨甚至沒有去確定我的點頭中到底有幾分誠意,就有點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開庭那天,公訴機關當庭對洪照直招認的9起強姦殺人案提起公訴,洪照直當場就跟我們說:‘我做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廁所女屍案,檢察院怎麼不公訴,審理中為啥也沒有人提呢?’當時庭審現場很尷尬:向來都只有被告人否認罪責,哪有被告人自己主動攬罪責的?現場多名法警維持秩序,為了維護法庭的秩序,我沒有讓他繼續就此事講更多細節。之後該案繼續開庭,洪照直當庭被宣判死刑,等待省高院二審。”李青墨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憶那天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你當時為什麼要阻止他繼續陳述案情?”我問道了貓膩的味道。作為一個法官,一個審判長,如果嫌疑人在法庭上胡攪蠻纏,審判長加以制止的話,那是天經地義的,可是人家自己供述自己的罪行,為什麼還要阻止呢?

“他供述的那起案子,發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