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金色的金屬片,上面還有一個櫻花圖案。不用問,這就是那什麼織田信長的鎧甲了。
與別的展廳戰將分列兩邊不同,織田信長的鎧甲左邊掛著一個男人的肖像那應該就是織田信長本人,右邊,則是一個木架子上掛著一件女性穿的和服,和服旁邊掛著一副展開的畫卷,畫卷有些泛黃,但是依稀能看出畫上的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作為雄性動物,看到女人的畫像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可是這兩眼看過去,卻讓我覺得有些怪異。我總覺得,我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女人。那女人梳著一個類似馬尾的髮型,鬢角兩縷長髮垂下,相貌美麗而英氣勃發,身上穿著一身簡約的黑色和服,但是從剪裁上看卻有些像後來的旗袍,和服的下端有著和火語風衣相似的金紅色鑲邊,整個人昂然而立,英姿勃發,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嬌小的身姿下隱藏著巨大的力量。
“沈先生一路走來都沒有對那件藏品表示出如此大的興趣,難道說,沈先生對歸蝶夫人的事情有特殊的愛好麼?”淺井市問道。
“歸蝶夫人?”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不過,這個女人,到底在哪裡見過呢?我應該見過她的,可是,如果她是日本戰國時代的人,我又怎麼可能見過她呢?
“齋藤歸蝶。又稱‘濃姬’,是信長公的正妻。父親為日本戰國三梟雄之一的齋藤道三,於1549年嫁給信長公做正室。她的不羈與堅強,在那個男子做主的時代中猶如破繭而出的綺麗蝴蝶,在烈火硝煙中華麗飛舞。與豐臣秀吉之妻寧寧以及前田利家之妻阿松並稱‘戰國三夫人’。不過她沒有子嗣,按照日本史學家的記錄習慣,對於大名們沒有子嗣的妻妾基本是是不予記載的,所以在幫助信長公吞併了她的家鄉美濃後,歸蝶夫人的行蹤就成了一個迷。”淺井市微微仰起頭,“不過我比較願意相信的說法是歸蝶夫人和信長公在本能寺之變中雙雙隕落,一世人,兩夫妻,在生命的最終時刻能夠攜手前行,終究比一個人默默無聞的獨活下來更讓人嚮往。”
淺井市的最後一句話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生命的最終時刻,還能攜手相伴麼?一個人獨活下來,這不就像是我和田甜的事情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那幅畫卷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心中產生了一絲明悟。
我的確見過這個什麼歸蝶夫人,那天在教育大廈,我和學生女鬼戰鬥的時候因為小詩而動了殺意,進入了入魔狀態,在我腦子混亂甚至連重傷的小詩都想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忍者裝的美麗女人出現在我身邊,在我身上蹭來蹭去,還對著我的耳朵說一些蠱惑性的話,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那個女忍者,就是這幅畫卷上的齋藤歸蝶!
現在看來,那個女忍者在那時候出現,應該不只是偶然那麼簡單吧。如果她是織田信長的老婆,她的鬼魂附在織田信長的刀上,卻跑來蠱惑我,她又想做什麼呢?
瀏覽完所有的展廳,我們對淺井市道了謝,徑自進入了博物館方面給我們特別行動組準備的休息室。
進了休息室,瞎子張嘴想要說話,可還沒說出來,就被玉思言伸手阻止了,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箱子,把瞎子手上那把小豆長光拿過來,放進箱子裡,鎖好,然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懷疑這把刀有問題?”玉思言的行動,已經很明瞭了。
“一文字派的作品,即使是一把小豆長光的仿品,也是價格不菲的,雖然她也算是個高層負責人,但是把這麼貴重的物品,隨手送人,顯然不符合常理。十有八九,是裝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玉思言拍了拍那個箱子,“特製的,可以隔絕一切電磁訊號。”
“這小鬼子,心眼兒就是多,不過,你說他們監視咱們有什麼用,咱們這負責保安工作的,按理說,他們應該不用提防這邊政府派來的人吧。”瞎子砸吧砸吧嘴,顯然沒想那麼多。
“這只是我的推測,暫時還沒有辦法證實,等我把這東西送到技術部門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至於原因,你們記得毛老是怎麼跟你們說的麼?”白冰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我,這讓瞎子的嘴角有些抽搐,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逼,遇到事情,還是瞎子幫忙拿主意,可是現在玉思言都直接忽略瞎子來問我了,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啊。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小鬼子是想來我們這裡搞鬼麼?所以才要監視我們?”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開始迎接我們的三個人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這些人跟我們通常意識上的領導層不同,一般幹這種事情的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可是你看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