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出手,請退下吧。”老和尚雙掌合十說道。
二丫仍舊是冷冰冰的盯著他,並未退縮。
無慾老僧轉身準備取畫,二丫默不作聲的擋在了前面。
“請女施主讓開。”老和尚和顏悅色的說道。
二丫淡淡一笑:“老和尚也要急著入畫麼?”
無慾老僧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的計謀是等那個瞎眼斷臂的年輕人出來,這幫人裡就屬其功力怪異,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仙聖子師侄三人拽進畫中。張道陵的這幅畫既然能夠容納這麼多東西,應當就是一處人工設定的“空界”。《大毗婆沙論》中曰:“虛空非色,空界是色;虛空無見,空界有見;虛空無對,空界有對;虛空無漏,空界有漏;虛空無為,空界有為。”若是自己也被收入畫中,恐怕就再難以出來了。
“若不讓開,就休怪老衲不客氣了。”無慾老僧手掌心裡託著阿修羅蟲,目射精光,惡狠狠的說道。
第114章 南下
“嘩啦”一聲,有良從畫中一躍而出。
無慾老僧警惕的後退數步,防止也被其拽入“空界”之中。
“阿彌陀佛,施主把仙聖子師侄三人怎麼樣了?”他謹慎的問道,語氣也不敢對這個武功怪異的殘疾人有所冒犯。
“那位道長既然喜歡這幅畫,俺就留他們在裡面多待幾年。”有良語氣十分的平靜,彷彿小事兒一樁。
“仙聖子道長乃是鳴鳳山太和宮住持,雲南省政協委員,施主將其困在空界,萬一有個閃失,你是付不了這個責任的。”無慾老僧警告說。
“無慾大師,”有良正色道,“俺看在同為佛門中人,因此才網開一面沒有拽著你也入畫。出家人本應戒偷盜妄語,可你們竟然見財起意,所做所為實在是令人不齒。”
“老衲只是陪同仙聖子道長而來,佛門中人豈能覬覦道家之物?呵呵,原來施主是同道,不知法名如何稱呼?師從哪位高僧?”老和尚面紅耳赤的狡辯著,一面儘可能的套近乎。
“俺叫釋了去,潼關佛崖寺未渡法師弟子。”有良朗聲答道,現在自己可以為師父揚眉吐氣了。
“阿彌陀佛,既然同為佛門中人,老衲還是奉勸你一句,仙聖子道長他們雖然有錯,但罪不致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了去小師父何必不給其一個悔過的機會呢?況且,若是政府追問起道長的下落,老衲不敢妄語只能照實說,那樣將會對你們大大的不利。”老和尚唸經雖多,但頭腦依然靈活機敏,三言兩語便道明利害。
黨大師在一旁拽了下有良的袖子,壓低聲音說道:“老和尚說得沒錯,若是公安機關追查下來,必然會下發通緝令,那時情況將會很被動。”
“是海捕文書麼?”可兒在一旁悄聲問。
“沒錯,以前的海捕文書都是張貼在城門口,現在交通和通訊都十分的發達,情況要更糟糕些。”邢書記揉著脖子解釋說。
有良淡淡一笑,上前捲起畫軸系好重新裝回背囊,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無慾大師回去怎麼對政府講,說仙聖子道長被人扔進一副古字畫裡面了麼?”
“沒錯,”邢書記一拍大腿,呵呵笑道,“我們國家的政府官員都是徹底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老和尚,你以為他們會信你麼?肯定認為你是神經病,弄不好就被五花大綁送去精神病院了。”
“這。。。。。。”無慾老僧滿以為能嚇唬住這個年輕人,沒想到他卻根本不在乎,於是再次威脅道,“仙聖子是雲南正一道的名宿,你就不怕滇黔兩地的道家高手前來追殺你們嗎?”
這句話反而激起了有良心中的戾氣,不屑一顧的“哼”了聲:“讓他們來好了。”
無慾老僧仰天長嘆:“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張道陵的真跡再現江湖,中原道家各派豈能不眼紅?連邪道中人也都會參與進來搶奪,你了去小師父能夠抵擋得住?”
有良淡淡道:“俺會把它燒了。”
沉默了一會兒,其間無慾老僧心中仔細權衡了下雙方的實力,感到自己若是奮力一搏的話,未嘗不能取勝。那個口吐蛇芯子的傢伙和能扇出香風的黨大師不足為懼,邢書記不過是個只會逞口舌之快的落伍官員,兩個女人還帶個嬰兒,更是可以忽略掉。真正的對手其實只有一個,就是這位瞎眼斷臂的年輕人釋了去,憑藉著自己浸淫多年的佛門絕學拈花指和千手觀音,再加上阿修羅蟲助力,奪畫應該問題不大。
“哈哈哈,了去小師父,老衲一生甚少下山,都在西山太華寺潛心研究佛學,對江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