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方是谷口。”
“不要擔心。”江靖遠大聲的道:“我們突然暴起對方猝不及防,來不及設伏的,衝過去再堵住路口!”
“是!”
一如江靖遠所言,八千人馬飛快的衝過那道南面的山谷時,沒有任何的動靜,全隊在山谷另外一頭停住的時候,後面一片更加響亮的馬蹄聲在山谷裡迴響了起來。江靖遠低頭看看在懷裡的左嫣然,再看看身後計程車兵:“列隊,卡德看著她。”
卡德帶著士兵立即下馬圍住了被江靖遠放下馬,腿軟的差地坐在了地上的左嫣然。
巴頓急忙上前:“大人。”
江靖遠微微一笑:“什麼時候輪到這些老爺兵在我們野戰部隊面前放肆的?看我單騎破他!”說完了招手要親衛送上了一支鐵槍,二把戰刀。還要一壺箭三張弓。搭箭,箭矢前方煙塵裡已經有監察廳的軍旗出現了,江靖遠深深的吸引了口氣弓箭上揚,暴吼一聲拉開了弦,嗚!遠處軍旗下一馬當先的一員將領突然連人帶馬翻到,隨後掀翻了一片跟進的騎兵,江靖遠再次上箭對準了另外一面軍旗又是一箭而去,再一員將領翻滾而下。來軍齊齊發聲喊,在減速但是千人隊的先鋒已經靠近了,江靖遠手指鬆開,掉下兩張弓,另外一支手卻抽出箭壺中的五支長箭,聽的弓弦錚錚鳴響,一條白羽竄成的線劃了一個弧度在半途星散開來,扇面的砸向了過去。
五名監察廳騎兵立即翻下馬去,江靖遠縱馬向前,鐵槍一抖,撞入先期趕到的千人隊裡,直戳橫掃,指東打西打到性起把鐵槍高高舉起,對了那面千人旗霹靂似的一聲大吼狠狠砸了過去,旋即從鞍邊抽出兩把交錯的戰刀,丟了韁繩左劈右砍,千人軍陣的鋒矢處先被他連兵帶將射下五人再被他亂撞亂砸一頓,還滅了軍旗,再遇到這頓砍殺,終於崩潰逃回本陣。而對方的軍陣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身邊已再無一人的江靖遠拔起了釘著對方軍旗的鐵槍,持在手中:“江靖遠求見蘭蒂斯帝國元首大人!見是不見?”
“見是不見?”跟隨江靖遠計程車兵們憤怒的吼道。
卡德持刀逼著左嫣然向前。
白裙如雪的殿下站到了兩軍陣前,江靖遠翻腕鐵槍頂在了她的肩頭,對面的大軍看著這一幕全傻眼了,左嫣然呆呆的看著江靖遠在陣前這不可一世的威風凜凜,看著曾經的帝國英雄轉眼率軍和他們曾經發誓效忠的帝國決裂,她的心裡難受至極,可是她知道不是他們的錯,因為忠誠無罪。
第十回 孤軍北上
大軍後撤,然後消失在了山谷的另外一頭。江靖遠把左嫣然拽上了馬來,回頭吩咐軍團:“卡德和巴頓你們率三千人立即南下,此去離瀾滄江不過數十里,沿途會沿著風城而過,一定要讓城頭的守軍看到你們,然後立即分成百人隊,繞到西側再悄悄北上,帝都附近地勢複雜,元首來不及調撥兵馬的,帝都現在亂的一塌糊塗,再說我們還有她在手,不要擔心。而我和其他兄弟在帝都西側的合川山等你們。”
“是。”
“保重。”江靖遠縱馬到了大隊人馬前面:“我們走吧。”
元首沒有出現,對持一小會之後監察廳的軍隊就莫名其妙的後撤了。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元首知道了訊息卻不願意出面,或者是愧對面前這八千曾經對他忠心耿耿的子弟?他心虛的舉動坐實了江靖遠的舉止是正確的。原本還微微有點懷疑計程車兵們再也對蘭蒂斯沒有一點信任。任誰一心報國卻落到這樣的地步誰不心寒?就是隔著很遠看著江靖遠的監察廳將領眼裡也有著點不忍的愧疚。唯有面前的這個被父親孤零零丟下的女孩。
江靖遠帶著人馬還是陪著卡德南下了幾里然後才轉了馬頭,然後衝進了一片森林中,他那個熟記地圖隨時準備跑路的好習慣終於用了用武之地。一路上左嫣然依舊一言不發,風吹著馬鬃和她的秀髮飄揚,在江靖遠懷裡的女孩晶瑩如玉的脖頸和耳垂有著紅暈,男人粗重的鼻息時不時的吹過她的耳邊,她在江靖遠的懷裡閉著眼睛睫毛卻在不停的抖動。
馬蹄聲在耳邊碎碎的響著。有低矮的樹葉偶爾掃過馬上人的頭頂,閃躲著的江靖遠時而低頭時而抬臂,堅硬的鎧甲觸碰著女孩嬌嫩的背部左嫣然卻忍著不發一聲。江靖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說些什麼,直到穿過了樹林,江靖遠開始下令加速。馬微微的顛簸了一會後開始奔跑起來。北上,北上,江靖遠帶著士兵們馬不停蹄的向著北一直到了離帝都不到百里,但是極其荒蕪的合川山下才停住了腳步。軍馬已經汗水淋漓,這裡牧草還算豐盛,江靖遠道:“下馬。親衛散了警戒。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