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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一些親戚,不過父親出於清高和當年的怨恨,一直都沒有再聯絡過。

這些也都是聽我母親說起的,她生前有事沒事總是嘮叨,說我父親但凡有點兒活動能力,也不至於如此。

說實話,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若是我父親不是一個下崗工人,而是一當官的,我也未必需要跑到千里之外的南方去,漂泊如浮萍,不過後來成熟了,也慢慢明白了他內心之中的堅持。

男人最值得依靠的,還是自己的肩膀。

我知道老家在東北,也知道那兒有些親戚,不過還是有些不滿,說他明年就要高考了,這個時候不好好複習,亂跑什麼?

我之所以生氣,不為別的,而是想著我若是死了,弟弟又考不上大學,叫父親怎麼辦?

父親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事,簡單講了兩句,便也不再多言。

我看得出來,父親當年的清高已經被這麼多年貧困的生活給磨礪得稜角全無,之所以如此,恐怕也是為了我們兩兄弟的前途和未來,所以便不敢再刺激他,閉口不言。

當夜我睡在自己和弟弟共同的床上,感覺從來沒有這麼香。

這是我逃亡以來,睡得最舒適的一覺,一直到次日傍晚方才醒來,而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等著我,並且給我把銀行卡里的錢全部都取了出來。

他知道我回來一趟,馬上又要離開,所以才會如此。

我是挺需要錢的,不過只拿了一萬,當做路費,其餘的讓我爸留著,當做老弟以後的學費。

吃飯的時候我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瞧見我這利索勁兒,一臉愁苦的父親終於笑了,拍著我的肩膀,說本以為你會瘦很多,沒想到你還胖了,小肚子都出來了,看到這個,我就放心了。

我胖了麼?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肚子,這才意識到並不是我胖了,而是我顯懷了。

肚子裡面的蠱胎,已經四個多月,漸漸凸出來了。

我在家裡待了兩天,什麼也不想地做了兩天宅男,終於耐不住對師父南海劍妖的焦急,準備離開,臨走前父親執意要我把錢全部拿走,我說不要,他突然急了,說你老弟未必用得著這錢。

我皺眉,說你不是說他成績還不錯,一定能夠靠上重點的麼?

父親這才沒有再勸。

離開家之後,我總感覺父親的表現有些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回頭看了一眼那老樓老巷,想著自己這輩子未必能夠再回來,眼淚水感覺又要湧出來了。

離開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我之前跟這幾天在彭城的慈元閣少東主有約過,所以徑直前往人民廣場,他說他在哪兒等我。

到了人民廣場的時候,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少東主,因為他旁邊有一個光頭胖子挺刺眼的。

那光頭胖子看著年紀並不大,脖子上吊著一大金鍊子,膀大腰圓,不知道什麼來路。

我走到少東主的面前時,他笑容滿面地跟我介紹,說王明兄弟,你來得正好,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一字劍……

我眼睛一瞪,什麼,這就是一字劍麼?

不是說他已經成名了三十多年,怎麼這副德性?

就在我震驚不已的時候,這時耳邊才聽到他後面的幾個字——“他兒子”。

靠……說話怎麼還大喘氣啊?

經介紹,一字劍的兒子,也就是這個光頭胖子,叫做黃小餅。

這名字……

我有些無力吐槽,而那胖子則嘿嘿一笑,說老方你別亂介紹啊,我只是個私生子,老頭子到現在還不承認呢……

少東主擺手笑,說那不過是黃劍君放不下臉面而已,要不然怎麼會傳你南海劍技呢?

光頭胖子氣呼呼地說道:“得了吧,他傳得那點兒玩意,也就夠打發叫花子的,說起來我還真不稀罕有這麼一個爹——對了,老王,我聽老方說你是我那死鬼老爹的師父的師侄啊,是不是這麼一個關係?”

這胖子倒是個自來熟,話語也繞,我聽了半天才明白,笑著點了一下頭,有點兒搞不清楚這裡面的關係。

光頭胖子大叫,說那這樣算起來,我餅日天豈不是得叫你師叔了?

對方不但沒有質疑我的身份,而且還像朋友一般跟我大驚小怪地開玩笑,多少也贏得了我的好感,我笑著擺手,說咱各論各的,不興那種老封建。

光頭胖子聽到這話,笑嘻嘻地伸手來攬我,說得,就衝這句話,我餅日天就認下你隔壁老王這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