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問我是不是想家了?
我與老鬼相處多日,彼此也逐漸有了兄弟之間的感情,於是也不瞞他,說對,我出事之後,就打過一次電話給他,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我失蹤的事情,所以……
老鬼打斷我,說這裡有我在,你這兩天回家一趟,跟你爸見一面,免得老人家擔心。
我說這怎麼行,若是一字劍回來了,我不在怎麼辦?
老鬼笑了,說你在不在,有什麼關係?你只需要買個電話,跟我保持聯絡就行,有任何情況,我們電話聯絡。
聽到了老鬼的話語,我挺感動的,想著自己留在這裡乾著急,的確也是一種煎熬,還不如回家一趟,至少也是把我的身後事給瞭解,之後我闖蕩江湖,不管生死,也少了一些牽掛。
事兒說幹就幹,我和老鬼出門,跟侍者說了一下,那人聽到,讓我們先別急,他打電話問一下少東主。
沒多久,少東主那邊傳來訊息,說派司機直接送我過去。
對方十分熱情,甚至還立刻給我拿來了通訊的手機,我也沒有矯情,與老鬼告別,然後乘車返回老家。
司機開車平穩,一路飛馳,我們是晚上八點多出發的,開了六個多小時,到了銅山,我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下了車,與司機告別之後,繞了幾個街區,方才回到了那魂牽夢縈的老家。
我們這兒是老城區,建築陳舊,汙水橫流,不過一磚一瓦、一牆一樹都充斥著我年少的回憶。
穿過熟悉的街巷,我來到了家門口,謹慎地四處望了一下,這才敲門。
我父親瞌睡不重,敲了幾下,裡面就回應了,問誰啊?
我一下子聲音哽咽了,說是我。
屋子裡傳來桌椅碰撞的聲音,很快,門開啟了,頭髮斑白的父親站在門口,朝我望來,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道:“爸,我回來了。”
第049章叫我黃胖子
狹窄的客廳裡,我坐在沙發上,跟父親解釋了一下我失蹤的事情。
事實上,在此之前就有警方打過電話給我父親,談及了我失蹤的事情,我父親為此甚至還專門去了一趟廣東江城,在那裡待了三天左右,方才回來。
我的失蹤一事,對我父親的打擊十分巨大,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的頭髮就已經白了一片。
我不知道如何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給父親說起。
怎麼講?
難道我要對他說,你的兒子可能只有六個月左右的時間活了,因為我肚子裡面有一個你的外孫女……
那小東西出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怎麼想,這話兒都不對。
我不敢解釋,只是含含糊糊地對他講,說我現在碰到了一件麻煩事兒,很棘手,一時半會處理不了,不過好在碰到了幾個朋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半年左右的時間,我就能夠處理好。
我父親問我是不是在搞傳銷?
我有些無語,不過仔細想想,像我這樣含含糊糊地解釋,的確有一些像。
我說不是,他又問是不是被人逼著去販毒了?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與我這個腦動大開的父親解釋,只有閉嘴,然後告訴他,說如果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過來找我,讓他一定記住,那就是沒有見到過我。
說到這兒,父親想起一事來,說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林雪的女警察?
我點頭,說對,怎麼了?
父親告訴我,說林雪把我的銀行卡和密碼給了他,並且對我十分的關心,時不時打電話過來,問我是否有跟家裡聯絡過。
說完這些,他問我能不能把我回來的事情,告訴那姑娘?
父親對林雪的印象十分不錯,許是與我失聯的這段時間裡,林雪給了他許多的安慰,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林雪。
不是我信不過林雪,而是我擔心羅平那個傢伙會順藤摸瓜,找到我這兒來。
談完了我的事情,我發現屋子裡只有我父親一人,就問老弟呢?
父親有些不自在地說去老家玩了。
我們老家是東北的,我爺爺是當年的南下老幹部,只可惜後來嗡嗡嗡的時候被打倒了,再也沒有起來過,雖說後來反正了,不過也沒有活幾年,而我父親則十分硬氣,並沒有接受組織的安排,而是在縣焦化廠裡做了一個普通工人,一直到下崗。
據說我爺爺那一輩有許多老關係,老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