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我不明白,那良辰大和尚卻是全然明瞭,他臉色陰沉地望著前方,寒聲說道:“依照黃劍君的意思,是這事兒並不算完,對吧?”
什麼,良辰大和尚都已經願意放我們離開了,他還要不依不饒?
大叔你為何這麼吊?
我滿腦子疑惑,而一字劍卻不急不慢地說道:“對,並不算完,憑什麼你們把人給抓來了,折騰成這副模樣,一個交代都不說,事情就算這麼糊弄過去了。這事兒若是傳到了江湖上去,我一字劍的臉上,又如何能夠好看呢?”
良辰大和尚沒有開口,而那情兒姑娘終究忍耐不住心中的失望,衝著他說道:“別得寸進尺啊,別看你頂著那天下十大的名號,真惹急了我小刀寨,信不信拉你同歸於盡?”
一字劍之前一直都沒有正眼瞧她,這回倒是轉過了頭來,望了她一眼,平靜地問道:“你是何人,能夠代表小刀寨麼?”
情兒姑娘一陣氣苦,怒聲吼道:“我是……”
說了半天,終究說不出一個字。
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就是不管良辰大和尚待她如何尊崇,但她終究還不是那個能夠一言決斷的主事者,最終只能選擇沉默。
而面對著這個上躥下跳的女人,一字劍也不會任她蹦躂。
他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話:“我明白你現在的失望,不過你可想過,若是我一劍奪了你的魂,就算有再多的機緣,於你又有何干?”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分外冷,語氣宛如他的劍。
情兒姑娘感受到了這種凜冽的殺意,下意識地渾身一抖,然後化作了虛空,消失不見。
一句話,她居然就給嚇得逃走了。
良辰大和尚剛才一直都不曾開口,而等到情兒姑娘消失之後,方才問道:“黃劍君劃一個道出來,到底想要怎麼解決?”
一字劍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我也有幫人平過事,一次一百萬,你就照此例吧!”
良辰大和尚眉頭一跳,說黃劍君,你就沒有想過陸總寨主的情面?
一字劍突然冷笑了起來,說想,怎麼會不想,若是不看在老陸的面子,只怕你小刀寨現在能夠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到一隻手掌的數了。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就沒有被人欺負過,現如今我只要一百萬,你要真覺得貴,我無話可說,回頭再算便是。
他說完話,轉身就走,而剛剛走了三步,良辰大和尚終於叫住了他,說黃劍君,息怒,我照著辦就是了,何必動氣?
一場火拼,最終竟然以這樣的情況為結局,簡直就是驚掉了我的眼睛。
不管怎麼講,我都可以理解,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像一字劍這般的高人,居然跟著對方真的談起了報銷火車票的事情來。
儘管這火車票的費用實在是有些驚人,也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無論什麼樣的高手,終究還是得吃喝拉撒,也到底還是沒有離得開錢財二字啊。
看到那個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我的心底裡不由得生出了兩個字來。
牛波伊。
沒錯,是兩個字,後面的,是拼音……
協商妥當,良辰大和尚向我賠禮道歉,並且讓那婦科聖手四衝道人幫著小米兒將頭頂上的鬼門七星叢針給拔掉。
這最後一根針被拔出之後,小米兒恢復了自由之身,左右一看,如此多的兇人,嚇得渾身發抖,縮在了我的懷抱中,不敢冒出頭來。
我拍著她的後背,不斷地安慰她。
瞧見我的這般作態,黃胖子忍不住笑我,說老王啊,我本來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糙老爺們,這回看來,你並不是那隔壁老王,而是隔壁王媽啊,哈哈……
大功告成,完美結束,黃胖子表現得十分活躍,然而等到一上了船,離開小刀寨的時候,他卻縮在了船後,不再多言。
他躲在船尾,而一字劍則站立在了船頭,都不說話。
我油盡燈枯,躺在船艙裡,拉著小米兒的手,而老鬼和黃養鬼則陪在了我的身旁,我問起了當日我離開之後的事宜,黃養鬼告訴我,說那天趕來的,是她聯絡的兩個朋友,勉強敵住神風大長老的攻擊,帶著眾人倉皇而逃,不過第三日的時候,她又帶著人殺了回去。
這回到達獨南苗寨的人,卻是她之前聯絡,卻剛剛趕到的有關部門人員。
在專政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這話兒說得一點都沒錯,再次回返的時候,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