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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麼幕後的操縱者是誰?

我們漸漸發覺,有個白髮女人,她從始至終伴隨在所有隊友曾經的生活中,當下的夢境中,以及從各種螢幕呈現出來的畫面中……

最後,類人要把我們徹底剿滅,生死關頭,他們竟然停手了,原來,我們這些人的身上都流著他們種族的血液!

實際上,是命運把我們這些人聚攏到羅布泊的!

我們依然在奮爭,執著地要回歸人類社會。

我們找到了太陽墓,下面有12條通道,只有一條通道是正確的。入口處分別刻著——鬮,闖,闊,閩,閒,闥,間,聞,閃,閔,問,鬧。

有人選了“間”,有人選了“聞”,有人選了“問”,有人選了“悶”,有人選了“閩”。

選擇“間”的,從通道再次返回了太陽墓。“日”就是太陽的意思。

選擇“聞”的,竟然從羅布泊這隻大耳朵相對的另一端——地球的另一隻大耳朵復活節島鑽出來。

選擇“問”的,竟然從地球的嘴巴,世界著名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洲鑽出來。

目前尚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我和助理季風結伴,羅布泊上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不料遇到投奔了類人的隊友漿汁兒,我們三個人在那個神秘的淡水湖邊駐紮下來,等待救援……

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死了13個隊友——

衣舞死了,她是個讀博的女孩,極度悲觀厭世,她第一個死的,死在了湖心附近。我在她的墳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鏟,孟小帥繫上了她的一條灰色披巾。

號外死了,他帶著指甲上的古墓地圖微雕,帶著他的發財夢,被埋在了羅布泊的鹽殼之下。我在他的墳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鏟,繫上了我那件磚紅色襯衫。他丟下了他的愛犬四眼。

徐爾戈死了,他是個播音員,為了愛情來到羅布泊,卻再也沒有離開。他的墳和號外離得很近。我們在上面擺了香梨和饢,估計早風乾了。

李兆死了,他是我們半路遇到的,此人滿口謊言,我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叫李兆。

張回死了,那麼年輕一個警察,可惜了。如果還有人試圖穿越羅布泊,如果見到了一個孤獨的沙包,上面擺著幾塊大石頭,那下面就是他了,請給他留下一瓶水。

帕萬死了,他是羅布人後代,被埋在餘純順墓地附近。

還有布布,魏早,黃夕,周志丹,蔣夢溪——他們都被葬在了喪膽坡。

湖邊死了更多人——西南1。5公里,埋著科考隊的老丁,他的墳上也擺了幾塊大石頭。半公里之外,埋著來盜墓的馬然而,他旁邊埋著他的老闆魯三國。

湖邊還有一個墓,裡面埋著漿汁兒。我至今不確定,墳裡的漿汁兒,還有投奔了類人的漿汁兒,到底哪個是複製人。

離湖不遠處,埋著一個複製的我。那個我是被我父親親手捅死的。也埋著我父親,他是被類人殺死的。還有一個複製的我,也埋在離湖不遠處,那個我是被我自己開槍射死的。那麼,現在這個我才是原來的我?鬼知道。

假如我們能走出羅布泊,假如有一天我們故地重遊,我們應該還能找到這個湖,順便悼念一下埋在湖邊的隊友。而很多隊友,我們根本不知道把他們埋在哪兒了,甚至不知道大概方向……

吳城郊外。

一間廢棄的土房,地窖中。

有個女孩兩隻手被綁著,坐在地窖一角,嘴裡塞著塊髒兮兮的毛巾。

她對面,蹲著個又黑又瘦的中年人,衣著相貌像個農民工,不過神態很樂觀的樣子。女孩開不了口,只有這個中年人在講話——

嘿嘿,你一定很想問,我是誰呢?

我是你家小區那個撿破爛的。

這間土房就是我的家,哦,準確地說,這個地窖才是我的家。過去的時候,附近有個水塘,後來幹了,養魚人走了,就留下了這座四處漏風的土房。我不是老鼠,為什麼睡在地窖裡呢?裡面不漏風啊。

算算,我來吳城6年了。最近,我一直在你家小區謀生活。

誰不得生活呢?你說是不是。

由於風吹日曬,我長得有點老相,看起來不像44歲。不過沒關係,我不是老鼠,但是我像老鼠,城裡的人來來往往,沒人注意我的。

我每天蹬著三輪車去你家小區兩次:早晨大家上班走了之後,午夜大家睡覺之前。這兩個時間,所有垃圾筒都塞得滿滿的,就像豐收的糧囤,讓我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