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俺弄還不行嘛!”
還別說,螞蝗療法還真管用。
我和小馬在溪水裡用腳做誘餌,很快吸引了不少螞蝗,放在樹葉上,給瞎子放在了傷口上,當天螞蝗就吃掉了腐肉,剩下了乾淨面板,再用酒精消炎,敷了點小馬採的草藥,瞎子就可以勉強下地了。
又過了一天,瞎子的傷口已經不礙事,可以跟著我們繼續前進了。
這幾天裡,我們一邊慢慢走,一邊給瞎子養傷。
走過乾涸的河灘,又翻了幾塊草坡,進入到了一片巨大的紅椿樹林中。
這片紅椿樹林真是高大,我仰著脖子也望不到頭,足足要有五六十米高。
進入林子前,小馬讓趙大瞎子仔細檢查了彈藥,還上了槍栓。
小馬有些緊張,他說這裡可是熱帶雨林的最深處,恐怕幾百年來,也沒幾個人真正進來過。別看現在平靜,隨時可能竄過來一條巨蟒,一頭豹子,甚至是一群野象。
我倒不覺得害怕,還有一種即將面臨危險時的興奮。
進入林子,林子很開闊,看起來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城堡。
正看著,前面突然飛過去一塊烏雲。
這烏雲怎麼會落在樹上?
我嚇了一跳,仔細看看,那不是烏雲,卻是一個簸箕那麼大的蝙蝠,那麼大的蝙蝠,從一棵樹上低低飛著,落到了對面的一棵樹上。
趙大瞎子手一抖,舉起槍就要打,卻被小馬攔住了。
他說:“沒事,是鼯鼠。”
“啥?這玩意是老鼠?老鼠還能飛?!”趙大瞎子很不理解。
“不是老鼠,是鼯鼠。”小馬解釋著。
這東西其實就是熱帶的松鼠,尾巴很長,四肢處有一層粘膜,撐起來就像蝙蝠一樣。嚴格來說,鼯鼠不能算飛,只能算是滑翔,從一棵高樹上,滑翔到附近的一棵矮樹上。
這小東西收起翅膀時,活像是一隻小松鼠,渾身是棕黃色,鬼頭鬼腦的,躲在樹枝後面看我們,樣子很可愛。
趙大瞎子嘟囔一聲,就這死玩意,還能飛,操!
剛說完,那隻鼯鼠彷彿是聽到了他的話,吱吱叫了幾聲,又撐開粘膜,從我們頭頂上飛了過去。在飛過趙大瞎子頭頂時,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竟然拉了一泡屎,好死不死的,正好落在趙大瞎子頭上,氣得他跳著腳直罵。
小馬一本正經地說:“趙大哥,你可別生氣啊,這是好事!鼯鼠糞這東西要好好收起來,這東西能入藥,還是天然中藥,這東西不用任何加工,直接用開水衝開了,內服就行,清熱解毒,還能補氣明目。
趙大瞎子又急又怒,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感情我還得仰著臉,求它多在我臉上拉幾泡!”
我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差點笑破了肚皮。
紅樟樹林裡,多是些松鼠之類,我們沒打,繞了過去。
沒走多遠,就發現了一群顏色鮮豔的野雞,在林子裡慢悠悠踱著步子。
也許是因為沒見過人,這些野雞並不怕我們,反而在那趾高氣揚地看著我們,彷彿我們是入侵者。
趙大瞎子興奮地要死,趕緊問小馬要過獵槍,換上散彈,轟一槍過去,就給揍下來三五隻,在地下撲騰。
趙大瞎子又奪過我的氣槍,一槍放倒一隻,這次野雞群終於炸鍋了,撲騰撲騰飛走了。
趙大瞎子哼著歌,弄了一根長樹枝,把野雞一對對倒著拴在樹枝上,自己在肩膀上扛著,一走一顛,像個獵戶。
這次食物齊了,我們又尋了條小溪,灌了不少水,打算弄個烤雞,再搞一個清水燉雞。
小馬嫌沒調料,又攛掇著我們去林子裡找調料。
西雙版納愛吃辣,菜裡不加點辣椒,總覺得沒味,就像菜裡沒放鹽。我打小在成都長大,也愛吃辣,就陪著他在樹林子裡轉悠著,想找點辣椒。
趙大瞎子是典型的東北人,不愛吃辣,這時候就在那哼哼唧唧的報怨,說我們兩個腦子裡肯定塞了驢毛了,這辣椒從來都是長在地上,就沒聽說過往樹上找辣椒的!
很快就有答案了,原來寮國這邊的辣椒是長在大樹上的,被稱為“樹椒”。它不是草本植物,而是木本植物。
第107章小馬的父親也是在三十年前神秘失蹤的
這種辣椒的樣子,也和國內的辣椒不一樣。它是青色的,很小,也就和米粒差不多大,一年四季都能生長,就長在樹枝上。
小馬採樹椒時很小心,專門戴上了手套,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