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上去要搶瓶子,問他:“哪弄的?操,你還能弄到水?”
趙大瞎子一閃身,避了過去,說:“俺們這點水,就不充大尾巴狼啦!七少爺那邊指定弄了一大桶水了,是吧?對,七少爺,你是不是弄的水太多,自己搬不動,來叫俺們幫著去搬啦!沒問題,咱們這就去吧!”
這小子竟敢消遣我,我頓時大怒,挽起袖子就要上去和他放對,他才老實下來,告訴我取水的方法。
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簡單到我都不敢相信。
趙大瞎子在附件尋到了一處竹林,他把竹子砍斷了,然後彎下去,把折口固定在地下,對著可樂瓶口。那斷枝處就會不斷湧出來一滴滴的汁液,這些汁液是完全可以喝的。
我試著喝了一小口,甜絲絲的,味道還不錯。
此外,小馬還發現了一處野芭蕉,野芭蕉從根部網上一些砍斷,汁液更多。一刀下去,那汁液流得更多,不多時就收集了好多。
我終於服了氣,不再考慮我那些找水方法,老老實實去跟著他們弄水。那幾個可樂瓶子早裝滿了,我們又用巨大的芭蕉葉做了幾個儲水的容器,儘量多儲備了一些。
趙大瞎子一本正經地問我:“小七,你現在知道美國鬼子為啥打不過越南了吧?”
我問:“為啥?”
趙大瞎子說:“為啥?找不著水,都渴死了唄!”
小馬在一旁哈哈大笑。
這一次,沒有了老蛇王和機器人一般的瑪哈金,我們的速度明顯減慢了,基本上就相當於邊走邊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這裡還有一個小插曲,就是趙大瞎子當時被蛇咬傷的傷口,因為不注意保養,結果傷口發炎了。
他一直沒說,後來猛然站起來時,一下子摔倒了,小馬給他拆開紗布一看,趙大瞎子傷口全化膿了,腫得像個饅頭,難怪他會那麼疼?
小馬說:“發炎了。七爺,快拿點酒來,沖沖傷口。”
我趕緊放下揹包,取出酒精,小馬對趙大瞎子說了聲“趙大哥,忍不疼!”將酒精倒了傷口上,疼得趙大瞎子身子一下子繃直了,牙齒咬得咯咯響。
趙大瞎子看了看傷口,疼得直抽抽,又有點擔心,問:“小馬,我這腿還能保住嗎?你可別學戰爭年代,直接給我鋸了哈,那老子寧願死在這!”
我忍不住逗他:“瞎子,別怕,咱們該鋸就得鋸。古有鐵柺李,今有輪椅趙,咱們一樣傳為千古佳話吧!”
趙大瞎子大怒:“去你孃的吧!”他轉頭問小馬:“這傷口嚴重嗎?”
小馬嚴肅地說:“咱們這兒太潮溼,也缺藥,萬一再感染了,還真麻煩。”
我也有點著急,問:“那怎麼辦?你不是會採草藥嗎?要不然咱們用點草藥試試?”
小馬說:“草藥這東西,要量人裁藥,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受傷程度不同,藥物也不行。再說了,草藥都是幾服藥一起,咱們這邊也沒有啊!”
我說:“那怎麼辦?”
小馬看了看趙大瞎子,說:“趙哥,我這邊倒是有個法子。管用,就是看你敢不敢了?”
趙大瞎子苦著臉說:“小馬兄弟,你看我都這樣了,只要能保住我這條老腿,還有啥法子我不敢的?”
小馬說:“那就好辦了。小七,去捉幾隻螞蝗去!”
“螞蝗?”我愣了“吸血的螞蝗?”
“對!多捉幾隻來!”
“捉那玩意幹嘛?”
“給趙哥治傷!”
“啊?!”趙大瞎子叫起來了:“我說小馬,老子確實經常跟你鏘鏘幾句,你也不能害我吧?我都這樣了,你還要用螞蝗吸我啊?!”
小馬耐心解釋:“趙哥,螞蝗是給你吸毒的。解放軍在東南亞打仗時,傷口發炎了,都用這個土辦法,管用。你現在傷口發炎了,體內有毒素,這個毒素不吸出來,搞不好腿就爛掉了。這螞蝗放在傷口上,它能吸掉膿血,等吸完了膿血,我們就把它給弄走!”
趙大瞎子還是有點猶豫,說:“那,那螞蝗不會進我血管裡吧?我聽人家說,有人在稻田地裡被螞蝗咬了,鑽進了血管裡,後來在身體裡大量繁殖,把人都給吸成乾屍了。後來法醫用手術刀把人劃開,發現裡面全是螞蝗崽子!”
我裝成要走,嚇唬他:“死瞎子,你他孃的到底弄不弄?不弄的話,我們可走了,你就等著被螞蝗吸成木乃伊吧!”
趙大瞎子一把抱住我的腿,叫道:“我的親爺爺,你千萬別丟下俺老趙啊!俺